“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逼我动手。”
他到底还是太年轻,被我欺负以后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和我硬碰硬。
我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莫名心口空荡荡的。
交大的学生,几万块的球鞋,连他手腕上戴着的那块机械表都十万打底。
这种男人,毕业以后顺利的在本校找个合心意的学长赘了。
或者等着家里安排个门当户对的青年才美,这才是老天奶愿意安排的姻缘。
如果不是今夜他偶然来了这间酒吧,可能我们此生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我付了酒水钱,拿着剩下的钱离开了酒吧。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瓢泼大雨般无情地往下宣泄,像是要将路边的行人全都浇灌成落汤鸡一样的冷酷。
我本来打算早点回公司把那些破事交接完,再也不和那更年期的老男人继续纠缠。
现在心底却无端生出一股子无名火。
我为什么要活的那么窝囊。
在公司受更年期老男人的气,分手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连老天奶都他爹的下暴雨。
难道我妈养我这么大,就是为了让我受这种罪的吗?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迫不得已在屋檐下避雨。
屋檐下贴着的招租广告已经被雨水泡的陈旧,上面依稀写着几套房的招租信息。
两房一厅,招聘男室友合租,租金两千五。
魔都这个地段的两房一厅,这个价格可谓是相当的合理。
我选择性忽略掉了上面招聘男室友合租这条讯息,对标着上面的地址翻看导航,打算等雨停后直接上门探访房东。
穷我都不怕了,难道还怕被房东赶出来没面子吗?
地址上写的滨江九路26号,坐落在一个破落的小区里。
我顺着台阶一路爬到了六楼,敲响了那布满锈迹的铁门。
“你是来租房的?”
“嗯。”
“我这套房不租给女人。”
在房东关门之际,我连忙扒住了门缝,对着她挤出了一个笑容:
“别啊姐姐,你给个机会,我是真没钱了才会租这里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厚着脸皮求您,都是女人,您就帮我一把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扒着门缝求情的样子太过于落魄。
刚刚还表情冷硬的房东神情动摇了一瞬。
在我从兜里递了根烟给她以后,她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
“老妹,不是姐不给你租,是这套房子已经有一个租客了,他给的钱多,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找个男室友合租,你这性别也不合适,咱也没办法让你进去啊是不是?”
我不死心:“姐,你就让我和室友见一面吧,说不定见面了,他就改变心意了呢。”
房东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落在了我的脸蛋上:
“也行,说不定人年轻小男孩就好这口,你老实点,进去了礼貌的和人聊天,别吓着了人小男孩。”
我对着房东露出了一个女人间心有灵犀的笑容。
在她的带领下,我走进了这套全然陌生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