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自己留了多少?”
“我还有钱。”
“你他爹的有个屁的钱,你兜里有几个子我还不知道吗?”
桑晚自嘲道:“都分手了,你还管我那么多干嘛?”
“我怕你没钱了穷的出去卖。”
我说最狠的话故意刺激桑晚的情绪。
换来的却是一个温热的保温盒。
“我给你做的早饭,你不想吃就丢了吧。”
......
最终我也没丢保温盒。
温热的保温盒,再加上那一大袋子的行李。
提上出租屋时险些没把我直接累死。
牛马也没有这么干活的。
果然大女人家里,还是应该有个贴心的小男人帮着干活。
光靠自己一个人终究还是麻烦了点。
我推开房门,却出乎意料在里面看见了沈泽的身影。
他腰背挺直的弹着琴,优美的音乐从他指间溢出,精瘦的腰身和那若隐若现的白透衬衫。
甚至于他乌黑碎发被风吹起的温柔弧度,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原谅我庸俗,我只能想到“天使”两个字眼。
他弹的是《》。
很耳熟的曲子,23年的时候云翰弹过给我听。
那时他还没确诊癌症。
狭窄的出租屋,二手的钢琴,磨损的钢琴残旧迟钝,云翰却如获至宝。
我听着他弹了一首又一首曲子,一遍又一遍的述说着我们的将来。
没有将来了。
云翰没挺过去。
我也没挺过去。
我突兀的开口打断了沈泽的演奏:“弹得那么难听也是少见,看来你们有钱人家教育小孩也不是全都上心啊,我还以为你这种大少爷会比我弹的好呢。”
沈泽眼神冷淡:“你这种垃圾也配和我比。”
“小男人说话别那么难听,你一个男的怎么可能比我弹的好听。”
我打开了保温盒。
三层的保温盒里。
上面一层放的是做好的玉子烧鸡蛋卷,第二层是烙好的韭菜小饼,三层则是炖煮过的红枣小米粥。
这些早饭做起来费时费力。
桑晚上班一般要到凌晨五六点才能回来。
为了做这顿早饭,他说不定昨天到今天只休息了两三个小时。
“没想到你这种人渣也会有人给你送早饭。”
“少看不起人,我这种女人可是很吃香的。”
我从厨房里拿出了两套碗筷摆到了桌子上。
沈泽还记着我刚刚摔他碗的仇,阴沉着脸说道:“你求我,我也不会吃的。”
“爱吃不吃。”
要不是沈泽比我早租了这套房子,我高低得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大侠本色。
碗筷被挪到了他的面前。
我看着他打了一碗小米粥,又从饭盒里拿出了两个韭菜饼,忍不住嘲笑道:
“不是说求你你都不吃吗?”
“你摔了我的早餐。赔我一份那是理所应当。”
沈泽咬了一口韭菜饼,金黄酥脆的外皮和里面新鲜的馅料让他的眉头舒展了些:
“你前男友手艺不错。”
“确实。”
我平和的态度,让沈泽眼神中的厌恶消散了许多:
“他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跟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