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
她的丫鬟一看,连忙追了上去。
阮书妍静静望着,与周遭几人打过招呼,才转身离去。
次日,关于阮家姐妹的花轿之谜便在京中传开了。
“那妹妹也没说错啊,两人出嫁,花轿便是相同,那丫鬟又不会乱走,这换婚的人恐怕还真是……”
“啧,你们一直聊那后宅女子做甚?那天灾难民一事,到现在还没结束呢。”
“你懂什么?那阮家姐妹虽是后宅女子,可嫁进谢家的那位,其母亲可是送了朝廷两座金矿,万石粮食,试问有几人能做到?”
有人议论,有人不满,有人反驳。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在议论这件事。
“小姐,外间对于换婚的事,议论的也太多了,再这么下去,怕是会影响到您的名声。”
赖妈妈满脸担忧,她今早出去收账本,走到哪里都是关于她家小姐的议论,听得多了,心里越发紧张。
阮书妍翻着账本,漫不经心地球仪:“无妨,任他们去说,米铺的定价是不是太高了?”
赖妈妈上前一看:“是高了些,不过这价格是近来涨的,买的价格高,卖的也就高了。”
阮书妍微微抬眸,如今已是五月,再过一月,有些地方就要收庄稼,届时朝廷必然会让难民返回原籍播种。
同理,新的米粮出来,陈米肯定会有降。
“让米铺降价,新的米粮就快出来了,没必要卖的太贵。”
赖妈妈不明所以:“就算是新的出来,这陈米的价格也……”
“阮家需要名声。”
此话一出,赖妈妈立刻没了声音:“我这就叫人递话。”
正说着,谢玉春推门而入:“递什么话?”
赖妈妈行了一礼,便转身退了出去。
阮书妍合上账本:“我准备让铺子里的米粮降价。”
她没有提新米要来的事,但谢玉春一想便明白了关键。
“我观京中其他的铺子都没有要降价的意思,你现在降下,不怕亏损?”
阮书妍弯了眉眼:“百姓难为,我只是少赚一点,何来的亏损?”
谢玉春一怔,忽而失笑:“倒是我想当然了,对了,京中的言论……”
他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阮书妍倒了杯茶水,递给谢玉春:“那些言论听听就算了,事实如何,你我心里有数就行了。”
谢玉春一想也是,便接过茶水,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一支发钗。
“我给夫人钗上。”
“好。”
这边气氛融洽。
侯府里,阮书婳正跪在地上,心里很是憋屈。
今日一早,她的贴身丫鬟绿韵顶着个巴掌印过来,她问了下情况,才知是戚明玉打的,理由是绿韵碍她眼了。
她很气,可又知晓侯夫人宠爱戚明玉,只能让绿韵忍忍。
谁知绿韵刚退下,侯夫人就派人寻她,到了地方便让她跪。
“母亲,儿媳……”
“砰!”
茶盏砸在地上,直接将阮书婳的话给砸了回去。
侯夫人语气冰冷:“我真后悔让我儿娶了你这个搅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