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你是说?”老太太惊讶的手里的茶盏都落在了地上。
站在门外的傅知简也被这话唬了一跳,脸色剧变的冲了进去:“祖父,您说什么?”
屋里的老侯爷和老太太被突然冲出来的傅知简也吓了一跳。
看到是他后,老侯爷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和愤怒。
扭头就骂外头伺候的下人:“侯爷来了怎么没人禀告一声?”
浑然忘记了是他接到这封信后,就心神不定的来寻老太太说话,把下人都给赶走了,不许人打扰的吩咐。
傅知简紧紧盯着老侯爷:“祖父,您方才那番话到底什么意思?四弟中毒是怎么回事?为何您会觉得他会怨恨咱们?还有,什么叫他什么都知道了?”
老侯爷长叹一声,知道瞒不住了。
将当年发生的事情跟傅知简说了一遍,虽然好些地方含混了过去,又美化了一下自己的行为。
可傅知简还是听明白了,忍不住捏紧了拳头:“都如祖父所说,那祖父为何会说四弟会怨恨咱们?”
老侯爷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半天后,忍不住劈头就骂:“我这都是为了谁?是为了我自己吗?我这还是不为了侯府的将来?为了你们父子!不然我一个做祖父的至于算计自己的孙子吗?”
这就是承认了。
老太太不敢置信的看着老侯爷:“老侯爷,你,你怎么能狠得下心啊?别的不说,他可是老三唯一的子嗣血脉,你这样,岂不是要绝了老三的后?他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老侯爷既然已经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此刻索性也不遮掩了。
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喃喃的道:“那是我亲孙子,我能不心疼吗?最开始几年,我也是真让人用心去打听金丝蝉的下落了的,可是一年一年的银钱和人力撒下去,却没有一点消息,看不到一点的期望。”
“易哥儿是个聪明的,你们兄弟四个里头,也就他心机手段都有,可偏偏他没福气,托生在了老三家的肚子里。”
“我也是没法子,咱们老大看似脑子清楚,实则大事就犯糊涂,私心也重,又偏疼明哥儿。简哥儿你勉强倒是比你爹强几分,却太过老实,连个庶出弟弟都弹压不住。”
“尤其是娶了胡氏之后,到现在才有了博哥儿一根独苗。倒是庶出的明哥儿膝下有了两个儿子,你爹的心也越来越偏,我都不敢将爵位传给你爹。”
“若是你们膝下一直无子,就要过继明哥儿的孩子到膝下,你现在都弹压不住明哥儿,将来只怕更是奈何不了他。”
“明哥儿心性不正,若没人压制他,在侯府里他只怕能搅风搅雨,闹腾不休,说不得我们宁平侯府百年的基业都要毁在他手里。”
“我就想着,给你找几个帮手。兄弟间,著哥儿倒是聪明,却是个明哲保身,滑不溜手的。也就易哥儿,面冷心热,加上身体的原因,素日里也对你这个哥哥多有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