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端午,津沽那边,还在想办法给郭慧安一家给拆带了铁蒺藜的铁丝,直接扯是不能扯的了,又不是直溜溜的一条线,只能一节一节地剪断,然后再一个一个地从肉里抽出来。
可这铁刺布得密,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铁刺扎进了肉里,非得切开伤口取铁刺才行,郭慧安一家五口疼得嗷嗷嚎叫。
郭慧安咬得嘴巴都烂了,也没能忍住哀嚎出声,痛啊,实在是太痛了。
好容易把嵌进肉里的铁蒺藜给取了出来,医生往护士端着的盘子里一扔,响起了清脆的一声。
郭慧安看着那个残破的铁蒺藜恨得咬牙切齿,只是抓个贼而已,用得着这么狠毒的手段吗?
生锈的铁丝还要串上破破烂烂的铁蒺藜,而且这铁蒺藜是粘死了这铁丝上的,这是恨不能把上门的贼给弄死吗?
郭利天被砸伤的背还没有好全,现在又被铁丝洞穿,更是伤上加伤,他嚎叫不断,最后咆哮起来了,“郭家这是蓄意杀人!他们这是在杀人!应该把他们抓起来判刑!”
“你这话就说得好笑了,人家家里遭了贼,一屋子的老幼怕挡不住贼人,不得已挖了陷阱,还是当着街坊们的面挖的陷阱,陷阱里用的东西也是跟街坊们凑齐的,怎么就成了蓄意杀人了?是人家请你们上门去然后谋害你们的吗?”有过来看热闹的街坊听了这话就忍不住反驳了。
其他街坊也是冷笑,“就是,做贼的自己撞上了人家光明正大设的陷阱还有道理了?”
“我们不是贼。”郭慧安咬死不承认,她忍着疼痛为自家分辨,“就是有些不满他们家对我们家爱搭不理的,所以想着趁他们不在家给他们家搞点破坏。”
宁愿当个爱报复的小人,也肯定不能被当成贼啊,郭大柱跟郭杨氏也都咬死了女儿的这个借口,“就是不满他们嘛,大家一样地都是去送行,我们也是好心上门的,怎么就不接待我们啊。”
“我们就是去搞破坏的。”郭利天也咬死了这一点,他还给自己举例子做证明,“我其实去过他们家一回了。”郭利天这会已经被大夫检查出来背部被砸的伤口,这个是无从抵赖的,郭家指定还能找到那口锅,出门也不可能带锅口嘛,“上次我想搞他们没搞成,结果还被他们砸伤了,这次我也是去报复的,他们家那菜地就是我给搞坏的。”这还真的是郭利天做的,他是进去之后想起那天晚上他被砸了背来气,刚好他们进去就在菜地旁边嘛,就冲着那菜地撒气了一通。
也正是他冲着菜地撒气撒得忘了神,这才早早地触发了郭元乾设下的陷阱机关,以至于一家都给串成了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