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四周寂寂,毫无动静。我等了一阵,只觉得诡异,趴在地上,悄然睁眼望去。就见漆黑的室内站了五道白乎乎的人影。像尊石头像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瞧得暗自纳罕,见这儿并没有道人在场,暗松一口气。再过得一阵,猛地听到一名女子发出一声尖叫,朝着其中一人直扑了过去。
这一下子就由极静变成了极动,只见五人立即扑打成了一团。这几个姑娘年纪都极轻,大约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此时原本秀丽的五官变得扭曲狰狞,口中不住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之声,手爪乱舞。扭打成一团。
不一会儿,那些个雪白的手臂大腿上就被抓出了斑斑的血痕。撕咬,抓挠,低吼,全然不像是个人,倒像是一只只发了疯的野兽。
我瞧得暗自惊心,脑海中倏忽闪过那些个被抱出的血淋淋的尸体,顿时明白过来。这些个姑娘被封在一处密室之中,让她们互相厮杀,到最后五人只能活下一人。
民间自古有流传养蛊之术。至今也颇有传闻,说是把一些蜘蛛、毒蛇、蛤蟆、蜈蚣等等毒物同放入一个瓮中,密封百日,让他们相互攻伐,相互厮杀。剩到最后的就成为蛊虫。
我自打听说这事之后,就觉得难以想象。没想到如今竟有人用养蛊之术来养人!
眼见这些个姑娘再扭打撕咬下去,必然有人丧命,心中急转,当即抢上前去,抓住一个女子的肩头,就将她板了过来。
那姑娘的头发被扯了一大绺下来,额角血迹斑斑,胳膊被抓,身形立即一扭。纵身而起,就朝着我扑了上来。我手掌一掠,就扣住了她两只臂膀。那姑娘身子凌空,两条长腿一绞,纠缠到了我腰间。紧贴了上来。
我立即觉出不对,见她目光迷乱,脸色赤红,浑身滚热,是发情之兆。我当即将她拎起,手指微曲,飞快地在她右肋和小腹印了一拳,将她贯倒在地。
转眼去看那四名纠打在一起的女子,见她们个个脸红耳赤,呼吸粗重。相互厮杀的却是越来越烈,手指抓挠,牙齿撕咬,极尽其能。
我不敢迟疑,抢上前去,将几人一一拎出,也不敢贸然将她们制住,只是拳脚相加,击打在她们的手脚关节处,将几人摔打在地。
就听室内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几人在地上扭曲挣扎一阵,赫然朝我扑了上来。我拎住两人摔到一旁,就见另三人又撕打了在一起,表情狰狞之极,浑然看不出半点姑娘家的娇俏。
我突然就明白这些人牙子为什么会被带到这儿来。我们这些男丁,就是用来给这些姑娘的恩赏。她们就像是发情的母虫,相互噬咬,活到最后的得以独占男人,与其交合。
我头皮发紧,只觉一股寒气沿着脊柱爬满全身。原来水笙就是在这样恐怖不堪的环境中长大的。那样一个活泼天真的小姑娘啊,这些年经历的磨难,却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料想到的。
这是黑暗无边的梦魇,这是血肉的炼狱!
我紧紧地攥着手心,由于攥得太紧,双手微微发颤,却是不由自主地冷笑了起来。
眼见这些姑娘撕打越来越烈,在没搞清状况之前,不敢下手封她们关窍,只能朝她们的关节筋骨处下手。几番下来,几人终于瘫倒在地,身子虽不停扭曲,终归是动弹不得。
我知道眼下也只能保得她们一时,眼见几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血迹斑斑地横躺在地,神情痛苦狰狞,如同野兽,心中难受得紧。念头飞转,一时间却是束手无策。
这时候,就听外头隐约传来一声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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