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
拿到钱,谢书贤对叶轸斜拱拱手,“叶主使如果还有兴趣,回头咱们再赌几把。我这人不善赌,只是善赢罢······”
叶轸斜又气又悔,眼泪差点流出来。
一下子把家底都输了个底儿朝天。
寒骨巫,你真贱啊!
你自己赌就算了,却把老子也拉下水。
还是沙陀阔有远见,他才押了五百贯。
沙陀阔肉疼的要死。
输掉五百贯对他来说就如身上剜肉。
亲随打探到消息后,他就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
为免受辱,他忙放下身份在使团内借钱。
好不容易筹备好,就听谢书贤到了门前,他忙让亲随拿出银子。
出门后,沙陀阔笑着拱手道:“谢翰林,赌注已经准备好,请你查收。”
谢书贤大声道:“沙陀主使,你客气什么?咱俩谁跟谁,这点钱算我孝敬你的见面礼,不用还了······”
沙陀阔心中狂喜,却不明白谢书贤为何这样,呆呆看着谢书贤,想问又担心一问他要变卦。
谢书贤拿出契约,当场撕毁,惋惜道:“昨天我就劝你押我赢,你就能数钱数到手抽筋,你就是不听劝······”
三国同盟,我不能那么做啊!
谢翰林不但不要债,到现在还考虑我赢钱的事······他是一个好人哪!
沙陀阔有些感动,虽然是瞬间反应,但对谢书贤的认识改观了不少。
沙陀阔感激地拱手道:“谢翰林,大恩不言谢,改日我请你吃酒······”
“嘿,来到大炎你就是客,怎么能让你破费,我请!”
说着谢书贤像老朋友一般,走过去拉着沙陀阔的手,还叫上副使和其他几个重要的使团人员,不由分说就走,“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无事,咱们去教坊司坐一坐,聊一聊风花雪月的事······”
······
“什么?谢书贤没有要沙陀阔输的银子?你若胡编乱造,我饶不了你。”
寒骨巫瞪大眼睛,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
亲随气呼呼道:“寒主使,这事比珍珠还真。谢书贤当场把契约撕毁,还拉着沙陀阔去了教坊司······”
寒骨巫自言自语道:“怪事,他们啥时候这么熟了?”
“寒主使,他们关系可好了,手拉手欢喜的紧,就像兄弟重逢······沙陀阔还说没押谢书贤赢,不然就赢麻了,数钱数到手抽筋······”
亲随气不过,添油加醋说了很多。
寒骨巫心里咯噔一下,感到大事不妙。
数钱数到手抽筋是昨日谢书贤说的,今日出自沙陀阔之口,说明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难道沙陀阔知道谢书贤能破解魔方,故意押了五百两,就为让他输,然后他们分赃?
如果这样,沙陀阔就会把他们的打算告诉谢书贤。
可恶!
这厮竟然私自破坏联盟,若是查实,老子饶不了你。
寒骨巫急得团团转,良久决定去找叶轸斜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