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孤代表圣上降下此意,将张柳卫氏三家及其九族抄家问斩,明日午时将在城北菜口,当众行刑,以儆效尤。”
卫成吓得当场晕死过去。
午夜的钟声早已响起。容迟快马加鞭赶往十里坡,一进屋就紧紧将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的简晚抱住。
简晚惊呆。
这,这是大禹人打招呼的方式吗?
“那个,容迟,你先,先松开,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简晚拍了拍容迟的胳膊,示意他松手。
一分开,简晚就迎上容迟激动的俊脸和无比深情的一双眸子。
那双眸子,好似有着万般星辰,美且梦幻,无不吸引着简晚靠近,再靠近。
“孤成功了。孤用了你所说的计谋成功将柳得全捉拿。也找到被他们贪墨的灾银和灾粮。”简晚说得对,只要利益受到损害,他们必然会相互猜忌。
他没想到的是柳得全这么沉不住气,当晚就要对卫成动手。
也许,他早就对卫成动了杀心。
“真的吗?这么快,一天就成了?”简晚觉得不可思议,转而也替他高兴。
容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与简晚听。听完之后,简晚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才分析道:“我猜,那柳得全早就对卫成动了杀心,不然也不会派自己人潜伏在卫成身边,长达一年。”
“孤也有此意。”容迟一眨不眨地盯着简晚看。
她的笑容如同一剂良药,瞬间治愈了他内心连日来的疲惫。看到她笑,他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仿佛置身于一片柔柔的云团中。
遇到她是他之幸,他之福。
“简晚,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孤一时半会儿根本拿不下柳得全。”若不是简晚的提醒,他还在苦苦寻找二人勾结的证据。
简晚没有注意到容迟对她的称呼从简姑娘改成了简晚,摆摆手道:“我只是提意见罢了,具体如何实施还得是你。所以啊,你可别自愧弗如。”
容迟会心一笑,他要感谢简晚的地方太多太多,也不多这一件。
“粮食找到了。那些被富商们藏起来的粮食,也不敢再抬价。”
听到这话的简晚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不要这些粮了?”不要啊,她今日可是定了足足上万斤米。
他不要,如何卖得掉?
容迟就知道简晚想多了,伸手压在她的头顶,神色温柔地道:“想多了吧?秦城灾民甚多,就算有那些粮,也无法恢复到以前。孤的意思是以后,你不用再受累。”
每次见她累时,他的心里就过意不去。
简晚眼皮上挑,看了一眼容迟十分随意地搭在她头上的手。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不会是将她当小妹妹来对待了吧?
她可是比他大足足六岁的好划。
容迟被简晚方才翻眼皮的动作,直接逗得噗笑出声:“你上翻眼皮的动作很可爱。”
简晚:......
“你应该唤我一声姐姐,我比你大六岁。”简晚呲牙咧嘴的朝容迟比划个六,容迟面上的笑一下僵住。
故作生气道:“大六岁怎么了?孤的皇伯父还娶了大他十岁的皇伯娘呢。”
简晚瞥了他一眼,没理他。自顾自地从冰箱里拿过一瓶啤酒,“啪——”一声打开。
咕噜咕噜大喝两口。
见简晚喝得自在,他也不客气地去冰箱拿过一瓶一样的啤酒。却被简晚一把夺过。
“你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