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巡视军中,见许多人席下铺满缗钱枕睡,就怕熟睡后被袍泽偷去,斗殴而毙者频发。”
说到这里,管亥低语道:“不瞒你们说,我真不想回乐安,眼见昔日顺应天命,敢喊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黄巾军,竟堕落成这样。”
“心里总有股忧虑,若非担忧腹背受敌,我便打算攻下北海后,转道去兖州。”
管亥不再隐瞒,他之前的想法。
见黄巾越卷越大,军中堆积的钱粮无数,其他人都很乐观。
但先不说多数人,宁肯携带赤金,也不愿多带军粮。
粮食只能慢慢随军转运。
无疑又加重了消耗,再有还需养携家带口的眷属,随着裹挟进来的百姓越多。
看似堆积如山的粮食,实际消耗极快。
从青州民变到现在,几十万人已有一年多没有耕地了。
都是在吃蓄存的粮食。
问题是还能吃多久?
如果不赶紧耕地,明年吃什么?
往后吃什么…
没有人去考虑。
都想着,这抢完就去那抢,可万一在途中粮食耗光了怎么办。
或者被汉军焚烧。
难道几十万人坐等饿死不成?
因此当务之急,不是席卷各地,而是找个地方能安心耕田,然后再做打算。
现今滥杀,导致百姓也不愿意加入黄巾。
听闻黄巾到来,皆争相逃命。
管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几位渠帅,也被管亥的具自陈道镇住,不知所措,下意识问道:“能为之奈何?”
管亥见营帐内人多嘴杂,遂起身出去,几位渠帅相互对视眼,轻微点头。
也跟着走出去。
可等路过两撇胡渠帅时,只见他对管亥轻蔑冷笑。
被把玩许久的妇人衣裳掀开,胸前白皙皮肤,被强吸吮的紫红一片。
却毫不在意其春光漏泄,被人看去。
同时不顾妇人的羞愧惊惧。
另只手,在对方下体一通摸索。
似乎在有意挑衅。
管亥紧握刃柄,强忍住心头怒火,不一刀斩了此獠!
微停顿脚步,与那两撇胡的渠帅双目对视。
直到跟来的渠帅,扯动他衣袖。
对他微微摇头示意,让他顾全大局,不要闹得太难看。
管亥才终心底叹息,转身迈步向前。
只是眼角瞥见,妇人明媚的眼睛生出希求,随即又绝望的眼神。
在他心里,久久烙印不去。
就在即将走出营盘之际,陡然转身,一脚猛地将两撇胡踹倒在地。
抱起惊恐未定的妇人,管亥看向想拔刀的渠帅,仰天大笑,不屑道:“乃公如厕时,竖子竟想用美色诱我!”
“忘记乃公,最喜欢屁股大,还生育过的人妇吗?等下遣人来军营领钱,此妇我出五百金买了。”
“姓梁的你记住,敢在乃公面前,拿妇人诱惑,我见一次买一次,看你美人多,还是老子的赤金多。”
说完,管亥抬头看向其他,怀抱美女的渠帅,气骂道:“你们也一样,要玩女人,回自己榻席玩去,别在乃公面前玩,受不了诱惑!”
管亥边骂骂咧咧,边抱着哭泣的妇人走出营帐。
留下觉得对方说的有些在理,寻思自己是不是玩得太甚的一众渠帅,面面相觑。
心想道:“光让他看着我们玩,确实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