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话提起精神,“套出来了,和关云川说的不一样,当时他们只是想跟踪封征,结果没想到关云川报复心上头,制造了那起车祸。”
姜徊似笑非笑,“关云川人呢?”
应话:“就在隔壁。”
夜深人静的山脚下,亮着的光寥寥。
两个并肩而立的小房子在微醺米黄的灯光里愈发朦胧,而在不远处有一间别墅。
男人从别墅到小房子,不过短短几步路。
走到平房附近。
里面的痛呼声和哀嚎声络绎不绝,浓重的血腥气从里面传出来。
姜氏作为京市首屈一指的家族,最开始起家的时候,已经在几百年前,那时候还是战乱连带,相对现在的和平来说,是带着血腥气的。
——也是近几十年来开始慢慢步入正轨。
但,这不代表姜徊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教育。
事实上,但凡是有点底蕴的家族都会有这样的教育,因为她们从出生开始,就是某些人的眼中钉。
皮鞋碾动着石子。
他看着只有一墙之隔的房间,言简意赅:“清理一下。”
应话进去安排。
片刻,几个黑衣人从里面出来。
姜徊走进去。
关云川被挂在房顶上,鼻青脸肿,呼吸微弱,看着是不知生死。
应话朝着身侧人使了个眼色。
一个保镖提着一大桶水泼过去,关云川被浇醒,目光带着些许迷茫,好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在看见坐在不远处的姜徊时,眼里又多了几分怨怼。
“你这是犯法的!我要报警!”他大声嚷嚷。
人就是这样的,当别人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只会说活该,而到自己,他们则是会寻求‘公正’帮助。
姜徊:“你觉得你今夜还能出去吗?”
关云川瞳孔紧缩,“你什么意思?”
姜徊似笑非笑。
黑漆漆的眼眸看着关云川,大长腿随意屈起,散漫矜贵到和这个屋子里的污秽格格不入。
哪怕现在关云川被吊在柱上,比姜徊高出一个头,他在姜徊面前,气势仍旧矮了一头,面色虽强撑着,但看着像是有点滑稽。
关云川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蒙上一层死亡的阴翳,“你就不怕有人发现吗?”
姜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膝盖,“扪心自问,我对你不算差。”
关云川咆哮:“你那是施舍!你明明看不起我,明明有那么多钱,却一点都不知道共享,非得要我去求你,想尽办法的讨要,让你羞辱我,我才能得到这些钱,你还要怎么羞辱我才算差,我跟你们这些人不共戴天。”
姜徊:“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关云川:“不然呢?”
兴许是知道自己今夜肯定会死在这里,关云川倒是冷静了下来,他看着姜徊,眼眸里的恨意滔天。
“你出身好,家世好,但都是别人给你的,有什么了不起,除了这些之外你什么都没有。”他说,“晓慧也不知道是怎么爱上你这个垃圾的。”
姜徊面色平淡。
甚至,还能总结:“所以你是因爱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