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诛心,并不需要句句实话,虽未确定,但随口扯淡用于攻心是基本战术。
被嘲讽没种,也不过抖了两下面皮的异姓王,终有人在听到自己被过去所否定之时变了色:“你在说什么!”
祝文斩下他的头颅,将之一脚踢飞:“我在说你们这些窃夺身份的寄生虫蛀蚀着他人的功业,匍匐在发臭的尸骸上嗡嗡作响,让其他人忍不住想要打扫掉你们的存在。”
“告诉我,你们为何而战!”
异姓王可以接受他人将自己视作无血无泪的怪物,视作阜阳国的走狗,但他们无法容忍自己的信仰被如此蔑视。
各大家族的传承灵体老祖或许还渴望着权势与更进一步,但支持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存在下去的,唯有他们与始皇开辟的时代,打造的国家。
一者的心火燃起,他怒吼冲向不可战胜的祝文,大气被他撕开一条道路。
“我等为人而战,为人类不再作为肉畜,被游荡的怪物屠杀捕食而战!”
祝文抓住了攻击,同样也抓住了此人的头颅,一边发力将之捏碎,一边将声音灌注入他与周围其他异姓王的耳中。
“不够!为何人还会被人所吃!那仍是错误!一直以来如此,便是理所当然?”
祝文没有补刀,无视那具在坠落的同时再生头颅的躯体,转而将另一名来袭异姓王的心脏掏出,捏碎。
他代替对方说出了对方的答案:“你们为这已经比过去好的世道而战。”
“不够!要比好更好,永不满足,永不休止。”
“你们,曾可以。”
曾可以……如果不是改变整个政体结构,超凡根基,仅仅只是让人活得更高,他们真的可以,甚至轻而易举。
“但你们,选择了逃避。”
他环视一圈。异姓王们经历了几次致死级的重创,超灵体的再生能力已经随着力量的流逝而减弱,但他们的愤怒却在攀升,他们试图以此盖过那某物被撕开的感觉。
对此,祝文回以高高在上的怜悯。
“叛徒,懦夫,窃尸的蛆虫,如若已死的始皇看到你们这般模样,大概会无奈地杀掉你们,摧毁这个国家吧。”
弱者的话语在他们听来微不足道,但所有的一切被更强者否定,尤其是他们在异样的熟悉中反思,终于回想起了那个耀眼的男人。
他说:“我要开辟一个更好的时代,我相信这个世界并非总是如此。”
于是,一群人随他而战,向死亡冲锋,撕裂阴云。
他死前说:“我还不满足,但剩下的,只能交给你们了。”
于是,他们对着这破破烂烂的国家修修补补,渴望着它一直存续下去。
那并非是多么深刻,拥有多少内涵的话语,却是驱动他们赴死的动力。
但他们……没能做好。
而现在,做得到的人来杀他们了。
七位挣扎着不愿死去的异姓王停滞了,不断粘合重聚的灵躯如尘埃般飞散。
但在他们彻底消散前,祝文一剑将他们七个全数斩杀。
他们不该因为放弃而死,让他们放弃,不过是让他们理解自己的丑陋,多死一分,他们只配被别人杀死!
而后,是那些纯度远不如异姓王的不可燃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