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你越站越高了。”六公主好像在说李获悦站在马车上的样子,又好像在说别的。
李获悦也似答非答:“是啊,夜里黑,站高些才看得远。”
“哦?站那么高,要是成靶子了可怎么办呀?”
六公主的嗓音很独特,脆生生的,却又不完全像小孩。
光听音色,还算得上好听,只不过这些音节不知道是怎样被六公主控制出来的,它们爱直直敲击在他人的耳膜上替六公主表达。
乍一听会觉得脑子里全是她声音,然而她语气尽管带着笑,却时常夹杂着寒意,听多了还真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
聊了两三句了,李获悦并没有朝六公主行任何礼,也没有开口说破六公主的身份。
两个人站在对立面,看上去真像是路上突然遇见的陌生人,在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车厢里的老二也听出了不对劲。
“从你的一些自身条件来看,我说的话有没有几分道理,你应该最清楚。”
贵妃还在继续说,李获悦厌烦地瞪了她一眼,她也浑不在意。
圣上让她见谁,她也不敢拒绝,只能默不作声等待。
刚才思维的不受控,像是开了个口子,在这等待的空隙,让李获悦又重新走回了之前的“老路”。
圣上的话,让她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
既要求殊察使需要知道最后怎么处理穿越者,又要求殊察使对任何穿越者一视同仁的冷漠。
那如何知道殊察使能对任何人都表现得一视同仁呢?
会不会……
李获悦猜测犹疑期间,圣上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召唤了几个人出来。
这几个人,合力抬着一个用绒布罩着的四方箱子,悄无声息地来到大殿中央,在李获悦身后,轻轻放下。
这一幕过于熟悉,前天晚上李获悦才见识过一次。
只是这一次,“箱子”被放下后,又有另外的一个“箱子”被抬了进来。
接着,是一个巨大的青铜鼎。
鼎上的花纹依旧是那晚见的那样,搞不懂什么意义,但看着让人怪不舒适。
“你在害怕?”圣上一直观察着李获悦。
从李获悦来见他的第一时刻,到现在这么久了,他才好不容易看出这姑娘有情绪,不是假人。
“圣上所言极是。”
李获悦被这句话点了一下一般,脑子里的思维回归当下。
她没有认为自己有在圣上面前可以刻意隐藏的本事,索性直接承认了。
反正也没说怕什么,问起来大不了说自己怕里面是狗。
这般坦诚,倒叫圣上不好再多说什么。
圣上让她见谁,她也不敢拒绝,只能默不作声等待。
圣上让她见谁,她也不敢拒绝,只能默不作声等待。
刚才思维的不受控,像是开了个口子,在这等待的空隙,让李获悦又重新走回了之前的“老路”。
圣上的话,让她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
既要求殊察使需要知道最后怎么处理穿越者,又要求殊察使对任何穿越者一视同仁的冷漠。
那如何知道殊察使能对任何人都表现得一视同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