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计较什么羞不羞,直接伸手就挠上去,手背触碰到软乎乎的东西,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看陈暮的表情就知道,这次挠对了地方。
“好了吗?还痒不痒?”好一阵后,她面不改色的问陈暮。
陈暮仍旧不敢看她:“另一边……”
江眠疑惑的一边挠一边问:“怎么到处都痒,我看看。”
她抬手就要把睡裤往下压,意识到陈暮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又抬头问他:“感觉挺严重的,我扒开看看?”
陈暮忍了有一阵了,虽然不愿意让她看,但是明显痒着更难受,最后艰难的点了一下头。
长这么大被人这样扒裤子,这体验并不太好。
陈暮还没准备好如何应对脱裤子的羞耻,就觉得突然一凉,裤子已经被扒拉下去了!
他无语的闭上眼,听到了江眠的惊呼:“哎呀,怎么这么红啊?!”
她眼里只有陈暮大腿内侧的小红点,别的玩意儿根本没多看一眼:“护工没给你洗吗?这里每天都要擦洗的!”
她把陈暮的大腿弯折,手指轻轻的碰了碰那发红的皮肤,眉头皱得铁紧:“你现在不能下地,没有活动,如果不保持清洁很容易生疮的!”
陈暮硬着头皮睁开眼睛看了看,果然一片红疹的样子:“没让他擦……”
江眠想骂他几句,又知道这人现在自尊心重,只能道:“你别动,我先给你清洁一下,然后去拿药抹一抹!”
她很快拿着毛巾出来,小心翼翼的给患处擦拭,一边擦一边说:“你不让我碰我理解,但是都给你换男护工了,这些基本的护理咱得做呀,你看,现在受罪的是你自己。”
陈暮现在像个不会动的婴儿一样被她这样对待,已经很羞耻了,嘟囔道:“你别再说了……”
江眠郑重的说:“以后我来还是护工来,你自己选!反正我以前看过,现在也看过了!”
说着她还把那碍事的东西拨弄到一边。
陈暮看着她嫌弃的动作,皱起眉来,最后却只吐出一句话:“病人真是没有尊严……”
江眠:“尊严能当饭吃啊!活下去、活好,才是最重要的!”
陈暮脑子里不合时宜的蹦出一句话,没敢说出来——我活……挺好的。
意识到自己思想不纯洁,他紧抿了唇,没再接话。
江眠擦干净后,也不让他穿上,嘱咐他要“晾干”,然后急匆匆的出去拿药。
从急诊病房把药拿回来,她轻轻的给陈暮扑在患处:“好点没有?”
陈暮已经听天由命了:“没事了……”
江眠把药盖好:“一天两次。”
陈暮的瞳孔逐渐放大:“不用了,明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