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揶揄道:“因为你已经有馨馨了呀,人家还为你怀了孩子呢。”
周暮行的气焰瞬间就下去了:“你明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你还打趣我。”
江眠乐道:“好啦,我要回酒店了。”
周暮行道:“晚上我来找你。”
临挂电话,他又郑重的叮嘱:“不许答应老爷子保媒拉纤的事,除了我,谁都不行!”
“知道了知道了。”江眠挂了电话。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给傅轻寒打电话:“阿姨怎么样了?”
傅轻寒的声音是少有的沉闷:“抢救过来了,就情绪很低落,一直不说话。”
江眠停下脚步:“什么病啊,这么严重?”
傅轻寒沉默了一阵,才缓缓道:“重度抑郁,割腕。”
江眠心头一紧:“你……还好吧?”
傅轻寒的声音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江眠,你说,我妈要是没了,我该怎么办?”
他这么多年对傅战的话言听计从,不争不闹,就是希望自己的乖巧能换来母亲的平安喜乐。
可是母子长年累月的无法团聚,甚至定期的电话问候都在傅战的注视之下,这让萧真真的心态完全崩掉了。
发病的时候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死了,儿子就自由了。
江眠没见过这么脆弱的傅轻寒,她抬手在路边拦车:“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过来。”
路边疾驰而过的一辆帕拉梅拉里,白馨侧头看着路边拦车的女人,冷声吩咐司机:“停车!”
司机放慢车速,缓缓靠边停下。
白馨转头看着江眠拦了一辆出租车。
她眼里燃起愤怒的火焰:“真的是她,她怎么来了?!她居然敢来!”
“跟上这辆出租车!”
帕拉梅拉跟着出租车往前走,最后在一家花店外面停下,十分钟后,江眠抱着一大束包装精美的康乃馨从里面出来,再次上了出租车,继续往前走。
到了一家私立医院外面,出租车停下,江眠抱着花下车。
白馨跟在江眠身后,看着她走路的样子,微微蹙眉。
女人一旦怀了孕,对孕妇群体就会多一种敏锐。
她觉得江眠走路的姿势,和孕妇简直太像了!
白馨心里一惊,那种不好的猜想让她心脏跳动得厉害,继续跟了上去。
江眠心里正为萧真真走极端的事心里难受,只顾着往前走,根本没发现被人跟着。
她到了住院部,傅轻寒下来接她。
江眠看着眼睛红得异常的傅轻寒,微微蹙眉,眼里带着关切:“你别把自己搞垮了,你妈看到你这样会更难受,你得振作点。”
傅轻寒点了点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当然可以。”江眠毫不犹豫的回答,“需要我做什么?”
傅轻寒:“扮演一下我的女朋友,让我妈高兴一下。”
“啊?!”
江眠的第一反应是,周暮行知道了,得把自己和傅轻寒一起杀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