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年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脸上更是红肿。
“打得好!打得好!”陆添逸看戏般的躲在陆远山身后鼓掌,得意地看着两人。
陆倾蝶不傻,自然知道不能在祖宗面前大逆不道,打不得陆远山。
难道还打不得这小东西吗?
欺负她可以,欺负她的兄长不可以!
陆倾蝶提步扯过躲在陆远山身后的陆添逸,一巴掌打在了陆添逸的脸上。
这打在陆添逸的脸上,疼在胡氏的心上。
胡氏捏着手帕指着陆倾蝶:“老爷!还有没有天理了!她陆倾蝶犯错!怎么我们逸儿还要挨上一巴掌啊!”
“女儿家家不知羞!一回来便惹得府中乌烟瘴气!”
“我看我明日便去殿前!让圣上将这婚事再提前一月!”
“哦?爹爹您好大的威风哦,竟然还能使唤动陛下?”
“您让陛下提前,陛下就提前?”
“这要是被人听了去,还以为您是皇上呢。”
陆倾蝶嘴角勾起淡淡地微笑,像极了雪山之上的小狐狸。
明媚但不妖艳。
“你!”陆远山被陆倾蝶这么一噎,竟无言以对。
陆倾蝶继续说道:
“这回来只顾着收拾这没教养的小杂种了,倒是忘了问您了。”
“你说谁小杂种呢!”陆添逸气急败坏欲上前力争。
陆倾蝶根本没给他机会,只是抬了抬手,那小家伙便捂着脸又躲到了胡氏身后。
还不忘骂一句:“你才是小杂种。”
陆倾蝶没空理会,一步一步逼近陆远山。
“您贵为大将军,更享受着先祖创下的荣光。”
“敢问您,我那娘亲是怎么死的?”
此话一出,胡氏的眼神便瞟向别处,更是不敢再踏入祠堂,拉扯着陆添逸就是往外走。
陆倾蝶冷笑一声:
“大哥的腿又是如何断的?”
“外公又是如何下大狱的?”
陆倾蝶每每问一个问题,陆远山便往后退一步。
这一问,便退了三步。
看着陆远山心虚地模样,陆倾蝶更是觉得可笑。
母亲病逝那年,她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去年听闻外公下狱的消息,心中便疑惑重重。
别说长安,就是南州百姓人人都知道宋伯公乃是为国为民的好官,是朝堂之上难得不参与任何党派的忠臣。
就这一个忠臣,竟然背上了通敌的罪名被打下大牢!
今日回到府中,见到大哥!
心中疑惑便更深了几分。
方才瞧见胡氏的反应,更是印证了她的心中所想。
她也终于理解了为何这最后要渡的魂魄,是自己的娘亲。
娘亲的死必定还有内情!
陆远山毕竟是驰骋沙场的大将军,立刻回过神来: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不要忘了让你进将军府是为了平定西凉之乱。”
“我若不从呢?”
“圣上的旨意你敢不从?”陆远山威胁道。
陆倾蝶不是吃素的,伏天观的香客各个都是这长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想打探点儿消息,简直轻而易举。
“若我没猜错,圣上的旨意是将你将军府的小姐赐婚于西凉三皇子吧?”
“怎么?难道你不是我将军府二小姐吗?”
“现在知道我是二小姐了?”
“若我没猜错,这府上,还有一位我未曾见上面的三小姐吧?”
陆添逸急了:“姐姐乃是将军府大小姐!岂能居于你下面?”
胡氏连忙捂住了陆添逸这该死的小嘴。
陆倾蝶赞赏的点点头:“瞧,承认了不是?”
“那既然有将军府大小姐出面,想必也轮不到我这庶出的二小姐了吧。”
陆倾蝶刻意将庶出二字加重,笑的更是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