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绝望的老者只来得及说出两字,便即殒命。
偷袭得手的许帮主将手指从已经完全空掉的眼眶中抽出,一边慢慢擦着手上血迹,目光一边扫向噤若寒蝉的众人,道:
“老东西不给我交代,我自己要一个,你们没意见吧?”
心中发颤的众人谁敢有意见。
就连那些直属于老者的黑衣劲装之人也没有一个人跳出来找死。
擦掉手上血迹后,许帮主手指如挥琵琶般向外一扫,几道锥形气劲便已飞出,在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便没入那些还活着的恶少年脑袋之内。
“嘭嘭嘭——”
如同西瓜炸裂般,一颗颗脑袋当场炸成一个个血花。
“这些废物,还留着干什么?”
许帮主看向一个男子,此人牙关紧咬,拳头紧握,似乎在极力压抑着。
他却继续刺激道:
“你儿子这么多,死掉一个最废的,应该没什么吧?”
“这……是他咎由自取。”说着便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许帮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看向其他人:
“我这么处置,都没意见吧?”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反对,许帮主轻轻点了点头。
不再理会其他人,看向蹲在地上给女儿处治的妖娆妇人,道:“你能不能快点?”
妖娆妇人身子一颤,不敢继续磨洋工,赶紧三两下处理完毕。
“把我女儿抱到车上去。”许帮主又吩咐道。
不知何时,一个老仆已驾着一辆马车停到了旁边。
妖娆妇人将断腿女子抱起,轻手轻脚的放在马车上。
还小心地调整了一下车上的软垫,让断腿女子能以最舒服的姿势躺着。
做完后,她对许帮主道:“许……帮主,我做好了。”
许帮主冷冷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瞎,我还有个女儿呢?你打算把她丢这里吗?”
妖娆妇人身子一抖,暗骂自己是个蠢货,赶紧将地上那具早已凉透的尸体也抱上马车放好。
许帮主在前走,老仆驾车跟在他后面。
来到那重新跪成一排的众人面前,他停下了脚步,其他人身体再次抖如筛糠,唯有一人直挺挺的跪着,一动不动。
许帮主看着他,问:“你不害怕?”
此人嘴被烂布堵着,自然无法说话。
他便弹指射出一道劲气,将其嘴中烂布打散。
此人吐掉口中碎布,道:“我当然害怕。”
“那你为何不求饶?”
“有用吗?”
“你怎么知道没用?”
此人先是一怔,而后双手反绑的他如肉虫一般匍匐在地,“求许帮主饶我一命!”
“哈哈……”才死掉一个女儿的许帮主此刻却发出畅快的大笑,好一会儿才问:“你叫什么?”
“季云霄。”
“我叫许象风,以后你就给我做事。”
当马车再次起步,车上又多了一人。
没一会儿,许象风再一次停下脚步,看向一个一脚站在砂石路上,一脚站在排水渠上的男子问:
“有发现?”
“应是渠中渗水的缘故。”
“就这个原因?”
“应该……是的。”
许象风沉默,皱眉看着那早已破碎得不成样子的排水渠,许久都一言不发。
现在这水渠,比之惨剧发生前破损程度严重了十倍不止。
甚至有两具马尸就半淹在水渠中,周围自是被破坏得不成样子,根本无法还原出事故发生前的模样。
经过马匹失控后的胡乱踩踏,还有摔倒的马匹和从马上摔下来的恶少年同样也对水渠造成了许多破坏,最后满街之人四散逃命时又破坏了一次,哪里还看得出原来模样。
好一阵之后,他才道:“云霄,你觉得呢?”
“若是意外,没必要查;若不是意外,更不必查。”季云霄淡淡道。
“怕我踢到铁板?”许象风道,声音中带着情绪。
马车上却再没有声音传出。
又过了一阵,许象风忽地上了马车,轻声道:“走吧。”
终于,这一次马车再没有停留,迅速远去,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