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江暖正要歇息,有了醉意的陆逊兴致甚高的来了江暖屋中。
“暖暖,知安的夫子终于寻到了,机缘巧合,竟是行舟的师伯。我们陆家日后,定能出两位状元来!”
江暖笑着迎了上去,一副意外神色,但随即又欢喜道:
“这一定是经过行舟跟知安共同考问认可的吧!”
“不错,知安虽小,但也有了几分胆识,还有行舟在,来人身份做不得假,而且学识上也能让知安心服口服。”
陆逊是真的高兴啊,还能拉着自己说这么多话。
江暖笑着相迎,这可是她费心才寻到的人。
上辈子,京中某位侍郎家出了件丑闻,给自家儿子寻得西席,是个骗子。
直到家中被骗了万两银子,又是很偶然的情况下,才得知这重金聘请的西席,竟然是千门之人,专行这误人子弟的行当。
江暖不过是让人留意此人动向,再放出了陆家要为公子寻西席的消息。
至于后面怎么发展,她是真的没在意。
陆家上当,只能说……命中如此!
“夫君,你还未梳洗吧,不如我……”
江暖这话说出来,陆逊打了个饱嗝,人也清醒了不少。
“不劳夫人了,知安那小子还等着同我这个当父亲的秉烛夜谈,他太开心了。哦,对了,明日,那武师就到了,我不在家,还请暖暖替我安排。”
“夫君说哪里话,这是我做母亲的应该的。”
江暖半点没提陆篱篱药的事情,陆逊要走,她也不留。
翌日早上,来请安的就只有陆篱篱跟陆宝依了。
“少夫人,昨夜知安少爷同大爷聊到深夜,大爷走时交代了,知安少爷若是起不来,就让他多睡一会。”
“少夫人,长意少爷还是不肯起。”
陆知安的随从同陆长意的小厮,都告知江暖两人缺席的理由。
“长意也罢,一贯如此,年纪又小;但是知安先请的夫子,他若是不能早起,那夫子可有意见?”江暖一副担忧神色道。
“少夫人放心,夫子那边,大爷也已经交代过了。”
江暖了然道,也不多说什么。
“母亲,那我的药……”陆篱篱心心念念的药啊!
“你父亲没有说钱不够,那应该是让人去配药了吧,他已经出门了,等他下职回来,再问问。”
陆篱篱脸上的愁容没有消,草草吃了点东西就说要回房了。
“母亲,那个沈夫子为什么还不给宝依启蒙啊,宝依比哥哥乖多了。”
吃完早饭的陆宝依奶声奶气道,话语里有着浓浓的委屈。
“因为宝依聪明啊!宝依,跟着母亲已经学会了三字经对吧,那今天母亲教你弟子规,不管那位沈夫子何时开始授课,我们宝依只需要乖乖跟着读就好。”
“是不是不能让沈夫子知道,哥哥不会的东西我都会?”
江暖讶然,这孩子心思敏锐如斯,随即,她忍不住抱住陆宝依。
“宝依,你真的太懂事了,母亲都心疼了。宝依,在母亲面前,你不用装什么了,有什么想说的,想要的,都可以开口。”
“如果怕长意闹,那……就当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