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大体上就是对范氏义庄田产收益的分配作了明确的规定,大致包括同宗族各房日常的衣食和为官家居者的米绢供给、婚嫁丧葬的费用拨付等等。并同时规定只要族人出仕做官,摆脱贫困,就取消其相应待遇;且专门列出一条:倘若乡亲、姻亲、亲戚陷于贫窘,或遇饥荒不能度日,诸房共同核实后,可用义庄粮米“量行济助”。
但若有好吃懒做,为非作恶,欺男霸女的范氏子孙,同样也会扣除相应的补给,若有生活不检点者,比如私生子之类的是不能领取救济的。
在赵昕看来,这就是用利益和奖惩制度来对范氏族人进行管理,这种以理论做指导,礼、法并用的做法,打造了一整套行之有效的制度体系也是范氏家族兴盛不衰,八百年人杰辈出的秘密,其实也就是最早的家族企业。
赵昕笑道:“全县令,你可知范仲淹缘何买地啊?”
全县令回道:“王爷,这个下官到不清楚!不过民间多有传言,下官不知当讲不讲。”
赵昕示意道:“此间,没外人,但说无妨!”
全县令压低声音说道:“据传起因是范大人夜间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老家吴中一带发生了饥荒,大片田地荒废,而自己的范氏族人则生活潦倒,食不果腹,大家纷纷外出乞讨,一路上都是被活活饿死的年老体幼者,所以便买了一千亩田地用来救济族人。”
赵昕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传言毕竟是传言,万不可轻信。”
全县令忙道:“那是自然!”心下想的则是这个王爷年龄虽小,但似乎也不好糊弄啊!看来为了头上的乌纱帽,还是得小心谨慎为妙。
赵昕端起茶杯,却不喝茶水,眉毛紧皱着,在想着史书上,范仲淹为何买地,成立范氏义庄。
心想眼下已是皇佑二年,范仲淹都已是花甲之年了,且连续三次被贬,他的满腔热血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洒在了大宋的山山水水中,人一生中又能有几个花甲呢?最重要的是他被贬不是因为他没有政绩,而是因为朝廷政敌的攻击。但不管哪一次被贬,范仲淹依然是抱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政治理想,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不仅打击了他的抱负与理想,也摧残了他的身心。他拿出所有俸禄来买田地成立范氏义庄,一方面是为了约束后世子孙,让他们学有所成,物尽其用,另一方面何尝不是想为大宋培养正直忠臣之士,来实现他未能完成的抱负与理想。
全县令见面前这位年轻的王爷眉头紧皱着,便说道:“王爷!茶凉了,下官再给你沏一杯吧!”
赵昕笑了笑:“本王出神了,让全大人见笑了!”说着打了一个欠。
全县令自然是察言观色,起身说道:“王爷!你舟车劳顿,又受到了惊吓,还是早点安歇,保重身体为重,下官还有要务再身,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起身朝着赵昕施了一礼。
赵昕刚要回礼,却见一个捕头模样打扮的人进来,在全县令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全县令顿时脸色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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