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声音却足够清冷,让人觉得她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殷玥微微颔首,“都带到了,不过因为怕被那位大人发现,便没有多说。”
“发现了又如何?丰都的事,本就轮不到他来插手。”她不屑的笑了笑,“不过,带到了就好,剩下的事,就教给公孙去办吧!”
“已经向公孙传过话了,如果中间不出差错,他现在应该已经在客栈住下了。”
“那便好。”她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光,陡然问道:“白慕尘呢?他在哪儿?”
“已经回来了,在药屋里面,说是不让人打扰。”
殷玥说完这一句,女子猛的从秋千上起身,疾步穿过庭院,经过一重重的游廊,最后走到一间院子外,牌匾上是硕大的“药屋”二字,她猛然将院门推开,虽然带着怒火,却仍旧很小心的没有碰到院子种着的墨绿色的花株,随着最后一道防线的击破,一声“白慕尘”响彻整个院子。
白慕尘原本正在捣着药材,随着这一声吼,药盅忽然落地,摔了个粉碎。他抬眼看了看门口怒气冲天的女子,淡淡道:“药盅碎了。楚寒玉,楚老板!”
白慕尘格外咬重老板两个字。没错,这个喜欢穿红衣,有点傲娇,脾气甚至有点差,最重要的是还特别爱钱的女人,就是黄泉药铺的老板楚寒玉。
楚寒玉嘴角一抽后吼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有白玉盅不用,要用瓷盅,照你这么个摔法,光花在药盅上的钱,都有一成的开销了。”
白慕尘斜眉,“难道不是因为你药盅才碎的吗?”语罢话锋一转又道:“而且,我一个月花在药盅上的钱,连你一件衣服都比不上吧!”
楚寒玉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能不能搞清楚,你花的是我的钱好吗?还有前两天,你从阿玥那儿支走了一千两银子,怎么,逍遥快活回来了,跟我在这儿算起账来了?”
白慕尘没有管地上的碎片,从柜子里又拿出一个药盅,捡了一些药材放在里面继续捣着,一边又问:“你不问我去哪儿了?”
楚寒玉撇撇嘴,“我不关心你去哪儿了,我只关心我的钱,一千两,从例银里扣。”
“那个小子不是还欠了一千四百四十四两吗?一千两,从他欠的钱里面扣。”白慕尘依旧冷淡的捣着自己的药。
这下轮到楚寒玉吃惊了,他怎么会知道她让那小子写了欠条。
“我就不信,整整一千两,才两天你就花完了!”
“花完了,还不够,报销吗?”白慕尘终于抬头正视着楚寒玉。
如果楚寒玉现在在喝水的话,绝对会一口水就这样喷出来,“又不是我让你出去的,凭什么给你报销。”
白慕尘淡淡扫了一眼楚寒玉,然后大袖一挥,楚寒玉面前的屏风便自己闪开,屏风后面的寒床上赫然躺着一个人。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尸体。
也许是褪去了禁制的原因,一股浓郁的香味从里面传来,楚寒玉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质问道:“这是什么味道?”
“陈叶香。”白慕尘说着拿着药盅走向寒床,“我怕尸体发臭,路上就用这个香来掩盖。”
楚寒玉往近处走了几步,问道:“这是谁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