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吧。”白歆看了看受伤的手，还好只是左手，平素用的少，留意一二，无人可查出端倪。
想起那姑娘的调笑，他们这手一左一右，确实算凑齐了，连累她的无妄之灾，她倒是能苦中做乐。
“可见到被马车冲撞的姑娘从医馆出来后去了何处？”
南虹往左边一指，“似乎去了那边，看她衣裳染血，似乎伤的也不轻。”
“我转转，你先回去吧。”
南虹不放心，“要不咱们回去吧，东西下次再拿。”
“无事，既已下手，今日不会再有事，你回府，查看一下各院的动向。”
“是。”南虹虽有担忧，但还是应了一礼，驾驶着已经无碍的马车回去。
白歆转悠了许久才在一间普通成衣铺子里看到那女子的身影，白歆走近，拱手一礼，“姑娘。”
裴敬皱眉，“有事？”
白歆面色一红，指了指其背后，成衣铺子老板愣了愣，拉过裴敬一看，咧嘴一笑，“你来月事了。”
裴敬一愣，怪不得觉得肚子有点痛，说起来，自己自来这里后确实没有来过大姨妈了。
裴敬瞪了一眼白歆。
白歆耳根微红，他这不是怕她没注意，出了丑，这才一路寻来毕竟她受伤因自己，还未补偿，自己不想欠别人恩情。
老板娘浅笑，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那华贵的公子，“姑娘随我来吧。”
换了月事带，裴敬有些不适应，又挑了两身藏色衣裙来月事期间穿，两套白裙方便平素穿。
“姐姐，多少钱？”裴敬感激的看向老板娘，若非她给自己月事带，估计出门都不方便，在外没有人必须为你做什么。
“一共三俩二钱银子，与你有缘，穿得好下次再来，今日便收你二俩银子吧。”老板娘浅笑看向裴敬。
裴敬僵了一下，自己荷包也才二两十钱，那多的一俩是沐休回去阿父给的，这次四俩月钱，自己都给阿父了。
裴敬打开荷包掏钱，递过去，那公子的碎银子已经被老板娘接了过去，抱好的衣裳塞给裴敬，“妹妹快拿着，下次再来啊。”
白歆被她盯的面色涨红，赶紧解释，“是我马车失控才害得姑娘受伤又破了衣裳，我付钱是应该的。”
裴敬也不是纠结的人，接过包袱，点头“我们两清了，多谢公子。”
拿着东西，裴敬谢过老板娘，转身出了铺子。
白歆赶紧挑了身白袍换上，扔了一俩银子，“多谢。”
老板娘喜滋滋，他这破损的衣裳用的绣线都是金丝，这布料自己都没见过，洗洗估计当铺都能换十几俩银子。
白歆出了铺子，四下张望，再无身影，她都未告诉自己名姓，成衣铺子再见，觉得她有几分面熟，都没确认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人。
裴敬去了书局，买了几本游礼杂学，两本话本子和一些笔墨纸砚，用了一俩银子，打听了一下是否收话本子，确认后出了书局，买了些酸味儿果脯荷包里银色小块变成了一兜铜板。
满载而归，裴敬带着东西，抱着破暖炉回了皇城司。
刚入后院内门就看到顾大人站在门口若有所思，裴敬赶紧一礼，“见过顾大人。”
顾桓眉头紧锁，看向裴敬大包小包的，额头似乎出了血，换了新衣裳，手臂依稀血渍，不由上前了一步，“你受伤了？”
裴敬赶紧后腿了一步，“没事，摔了一跤。”
“若大人无事我就先回去了。”裴敬赶紧礼貌的点了一下头，带着东西离开。
吓死了，以后继续保持，免得被误会。
顾桓看着离去的裴敬反而眉头皱的更紧了，她这态度确实好了不少，与自己期待的无二，不知怎的，心头反而有些更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