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池水逐渐平息。
美人倚靠在薛良奇的怀中,嘟着嘴,一脸不满。
“说好的,喝了酒才算,大人竟同奴家这般女子耍赖皮,奴家不理你了!”
女子娇嗔地扭头,不去看他。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女子腰间异常趁手的软肉。
堪堪一拃,不多一寸,不少一分。
薛良奇爱不释手。
他大臂一托,将女子托坐于池边,只余下白嫩的双足浸于紫红色的酒液之中。
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吓到。
惊呼一声。
双手下意识地撑于身后,勉强稳住了身形。
最终,仍是女子怒了。
一脚踹在了薛良奇的心窝处。
白嫩的足弓被薛良奇的大掌握住。
漂亮的脚踝处,悬挂着的金铃铛中,紫红色的液体,缓缓渗出。
滑入完美的小腿,膝窝……
眼见着男人眸色渐深。
女子一个巧劲儿,将自己的足,从男人的掌心蹭开。
原先的衣服都不能穿了。
女子干脆扯落一截烟粉色帷幔,包裹住自己玲珑有致的身体。
湿濡的长发水珠滴落。
女子飞快地从铺满了鲜花的地面爬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向池中的男人。
“大人今日若是耍赖,那奴家便三日不理大人,大人自找别人去吧!”
薛良奇一步一步地踏上岸来。
随手拿起一件搭在屏风上的外袍,套在自己的身上。
满脸皆是餍足的浅笑。
“人儿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罢了!
他长臂一勾,将美人大横抱入怀中。
赤着脚,一步一步的走进自己的卧房。
“你先满足了本官,本官才能满足你啊!”
“讨厌!”
交织的声音渐行渐远。
太守府中的婢女自发前来,打扫战场。
凋零的牡丹被婢女拾起,随着满地的牡丹花瓣一同,被缎布包着,丢出了府外。
一只野狗闻着味道,蹭开了丢弃的布包,在花瓣堆中,精准地叼起了那一朵完整的牡丹,飞快地跑入巷子,没入人家。
酉时末。
太守府内一阵惊呼。
“太守大人马上风了!”
“不好了,不好了,太守大人马上风了!”
女子低低的呜咽声,婢女们急匆匆奔走相告声,让原本井然有序的太守府,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府医,府医在何处?”
“不好啦,不好啦,府医死了!”
“什么?府医死了?”
“去,赶紧去找大夫!”
“哦对对对,去找大夫,找大夫!”
不过片刻,薛良奇马上风的事情,便以迅雷之势,传遍了大街小巷。
百姓们沸腾了!
不知是谁,欢呼一声:“太好了,乡亲们,赶紧抄起家伙,咱们把这城门撞开,冲出这吃人的地方,此时不冲,更待何时啊?”
“对,此时不冲,更待何时?”
一人出声,万众呼应。
霎时间,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们愿意奋力一搏。
为了自己,为了父母,为了妻儿!
“乡亲们,抄起家里的菜刀,柴刀,扁担和板凳,咱们冲啊!”
“冲啊!”
“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