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还是妃位,有皇帝时时看顾,除了不得宠,生活是照常过的。
在吴想容面前,她没有落寞的理由。
于是便赶紧笑道:“吴妹妹愿意来,我求之不得。你是个热闹喜庆人,来我宫里说说话最好不过了。”
些许的尴尬气氛就这么消散,吴想容搞气氛算是能手。
须臾又说起那天的笑话。
芷书追问,真正的谜底到底是什么,那天最后打六个字,不过是被大家圆场过去了,她觉着吴想容必有隐藏。
吴想容捂着嘴笑:“一只公鸡一只母鸡,打两个字是‘俩鸡’,四个字是‘还是俩鸡’,六个字……”
顺妃也听住了,问:“是什么,快说。”
吴想容拍手:“笨蛋!还是俩鸡!”
顺妃没明白,“怎么还是‘俩鸡’呢,不是六个字吗。”
她身边侍女可都听懂了,一个个低头憋笑。
顺妃愣了半晌才恍然明白,笑得指着吴想容说不出话来。
绯晚也是忍俊不禁,“怪不得那天姐姐神色古怪,这要是跟陛下说出谜底,还不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吴想容离席福身,给顺妃道歉:“嫔妾失礼,娘娘莫怪,嫔妾下回不敢了。”
“不过是个玩笑,快坐回去!”
顺妃笑够了,便打发宫人去膳房吩咐,今晚多送些饭菜来,要请绯晚几人一起用膳。
绯晚有意留在这里观察,便没推辞。
得了空,留吴想容陪着顺妃说话,她和芷书一起回到芷书的房里重新梳洗。
跟前无人,绯晚悄声问:“可是有眉目了?”
芷书把一头青丝都散开,用犀角梳细细梳通,嘴角弧度冷峭。
“有了一点,却和没有一样。”
“怎么说?”
“的确是我吃食里有了蹊跷,但还没查到头绪。”
芷书低声告诉绯晚,这几日她一直在暗中调查自己的吃用,尤其在饮食上留心。
终于发现她常用的一道菜品里,其中的红荇有问题。
近日那红荇有些发苦,但晚夏时节已经过了荇菜最鲜嫩的时候,味道不爽口、或者发酸或者发苦也是常有的,她之前并没往这上头想。后来实在找不到问题,才开始查这些不算异常的异常之处。
“让楚青木将我膳食里的红荇拿回去查,他查出,红荇被药水泡过了。”
绯晚蹙眉:“什么药?毒性大么?”
“是几种药的配伍,毒性不大,只是让人时时困倦、身上发懒,连续食用会影响脉息。”
“像怀孕的脉息?”
芷书摇头:“不,若单吃那些红荇,只是寻常滑脉而已。楚青木说,药水是按古籍中记载的偏门药方配制的,若是想要呈现出孕脉,还需要关键的一味药,以及黄酒作为药引子。”
“黄酒?”
“对,那日在长乐宫,贤妃请客用的就是镇国公府自酿的黄酒‘丹霞琥珀’。我喝了几盏,便吐了。”
芷书脸色冷寒。
是贤妃?绯晚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