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叔父,官府解押库银的路线是走水路还是陆路?”
“当然是水路。”
自来水运最是方便节省,能走水路,绝不可能走陆路。
徐青沉吟一会,又问:“我记得叔父说过,最近赵熊都没找你麻烦,只是说身体不行,想要将解押库银的差事推脱掉。”
“朝廷的文书已经下达,他这次怕是推不过的,何况已经答应要解押库银了。”李典史道。
徐青轻轻道:“却也未必。叔父,在我童生试之前,只要他不来惹我们,咱们也没必要节外生枝。”
“行,我听你的。”
自从那日徐青出了主意,让库银提前上交国库之后,青铜镜内,气运评价里泛起的黑气,消散了许多,仅留下一丝。
到目前为止,黑气都没有复苏的意思。
徐青猜想,赵熊那边暂时是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动作了。
他现在结合李典史说的那些事,猜测赵熊他们,肯定有什么针对库银的行动。不管怎样,火暂时烧不到他们身上来。
无论是鹤形桩的进一步修炼,还是童生试的准备,都需要时间。
徐青心知,现在和赵熊周旋,很难做到一击毙命,反而平白浪费自己的时间精力。
李公圤随后去衙门点卯。
国朝规定,官署在卯时开始办公,所以叫做点卯。但现在,老皇帝都两三个月才开一次朝会,下面的官员自然有样学样,跟着懈怠。
因此李典史每天都是慢悠悠去上班。
没办法,去早了,衙门也没人啊。
若是有人早上去衙门敲鼓鸣冤,肯定是要吃一顿板子的。
没办法,小民的事不解决,顶多丢一条命,可是惊扰了老爷们,整个县都不得安生。
孰轻孰重,不言自明。
…
…
回到小屋,徐青拿出一本厚厚的时文精选,皆是历年童生试、乡试比较经典的文章。他除开准备县试的文章外,如今的时文也得深入理解,才能在考场上,做出既有水平,又符合此时风气的文章。
而且还得弄清楚哪些文字需要避讳、忌讳。
虽然县试不严谨,可是一旦有心人要挑毛病,将事情上秤,自然麻烦不小。
捧起厚厚的时文集题,徐青自然而然进入“绝对专注”的状态。
鹤形桩小成之后,他的体质得到一定的强化。
这次“绝对专注”,令他立时体会到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感受。
手中的书页,飞快的翻动着。
说是一目十行都不为过。
可是每一行字,都刻印进了心里。一段段文字的意思,如同食物进入肠胃里,被迅速分解,知识化为养分,让他对如今学到的文章,理解得十分透彻。
一个个八股文的考题,在他飞速的翻阅中,出现了一道道破题的思路,再与别人优秀的文章相互印证,汲取养分。
不知不觉间,书页翻到了最后。
嗡嗡嗡!
徐青意犹未尽地合上书页,大脑有翁响回荡,身体有淡淡的疲惫感,比以往任何一次从“绝对专注”中抽离都舒服。
他的精神犹自十分活跃。
徐青推开窗户,看了外面的太阳位置,判断出自己起码“绝对专注”地学习了半个时辰。
这是有史以来,时间最长的一次。
“这就是鹤形桩小成的效果吗?”徐青颇是欣喜。
“绝对专注”的持续时间从刚穿越时的半刻钟,到现在的半个时辰,时间足足提升了八倍,而且效率更高。
他找来白纸,随便选了一个八股文的考题,解题、破题、承题……直至最后的结尾,一气呵成,没有丝毫迟滞。
徐青满意地看着自己刚写的文章。
以他目前的水平,即使在南直隶,也确实是府学生员级别的文章了。
府学生员,都是相对年轻的秀才,体力、智力尚在巅峰,属于有希望考中举人的那一类秀才,往往也是最喜欢热议时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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