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父子三人全都慌了:“捕头大人何故拉人?”
捕头没给他们半点好颜色:“你们张家欺辱孤儿寡母,掠夺谢家钱财,还妄图霸占谢家的宅子铺子,你张旗甚至伙同妻子何氏几次三番买凶谋害人家的女儿,罪大恶极!
“如今谢家娘子于堂前状告于你,你现下速速前往听审!”
张旗慌了,就连张秋娘也来落井下石了?
他爬了起来,连连打拱:“捕头大人有话好说……”
“你给我闭嘴!”
捕头压根不想听他多话,往回一招手,捕快们一拥而上,瞬间将张旗按压在地下,然后押着往县衙去了。
今日就忙着应付张家的县令额头上已经不知道冒了多少次汗。
钦差来沙湾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不管怎么盘查,县令各种配合,至今还没出差错。
这苏家和张家早不惹事晚不惹事,偏偏在这期间一个接一个撞上来,这是诚心给他惹事吗?
县令烦透了张家。
这个从头烂到脚的人渣,祸害了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女不算,还要祸害到他的头上!
他指着堂下自动自发赶来给谢家当人证的李道士等街坊,还有再次被抓过来作证的李二,问张旗:“张秋娘状告你的数桩罪,已经有这么多的人证在此,你认罪吗?”
张旗颤巍巍的磕头,还想狡辩,县令已下令:“上棍棒!”
三五棍下来,张旗就老实了。
再打了几棍,他已经哭爹喊娘的认了栽。
等他签完字画完押,县令又望着秋娘:“张旗现已认罪,我判他入狱三年,你可心服?”
秋娘直起腰来:“大人,民妇不服!”
“你说。”
秋娘咬牙望着张旗:“如果没有当年谢家的提携,张家根本不会有后来这么多的家财。
“我不求张家涌泉相报,只求他们心里记得这份情谊即可,如此先夫以及家翁家姑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可张旗不但不记恩,反倒恩将仇报,处处赶尽杀绝,若非小女命大,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身赴黄泉。
“这次他们又痛下杀手,倘若我再轻饶于他,先夫以及谢家祖宗也绝不会原谅我!
“故而我请大人公断,让张家服刑三年之余,再赔付我一万两银子,就算是还了当年谢家的提携之恩!从此之后谢张两家,恩义尽绝!”
已经被打得送掉了半条命的张旗听到这一万两银子,剩下半条命又去了一半!
“你们两家还有这段典故?”
“街坊邻里皆可做证!”
满堂的人证七嘴八舌的指证起来。
县令眉头越皱越紧,沉吟后望着秋娘道:“张家欺你已久,你为何直到今日才来告状?”
秋娘道:“大人明鉴,民妇孤儿寡母,无权无势,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
“这回实在是豁出去了,民妇若再不狠狠心,小女迟早得毁在他们手上!”
县令凝眉沉气,再看向张旗:“你作恶多端,罔顾人伦亲情,屡次伤害谢家孤儿寡母!
“此外又侵占了谢家数千两银子的财产,霸占他家的铺子盈利多年,而她总共只让你赔付一万两,并不算多!
“你落得今日下场,皆因你咎由自取!
“本官将会上报潭州府,限你即日内交付一万两银子与谢家!如果不遵守,便由官府出面交割!”
“大人英明!”
秋娘磕头。
另一边,张旗发出了震天价的哀嚎,两眼也翻起了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