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罪女回答道,另外几人也纷纷点头附和,“没错嬷嬷,我也记得,秋瑶是最后一个回来的,之后一夜都相安无事。”
从另外几人这里也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厉嬷嬷只好重新将目光锁定秋瑶。
“秋瑶,如今事情证据都指向你,你可能有法子自证清白?”
秋瑶意识到不妙,她想说自己是清白的,但没人愿意相信她。为今之计,就只能祸水东引。
想了想,她朝厉嬷嬷行了半礼,然后道:“禀嬷嬷,我虽然没有办法自证清白,但,前几日因为香荷的事,我曾与宋莲发生过口角,此事在场的许多人都有见证,所以我有理由怀疑,这是宋莲为了嫁祸于我,故意监守自盗,贼喊捉贼,目的就是要将我赶出这浣衣处。”
随着秋瑶的话落,在场众人皆回想起来,前几日,确实是宋莲差点和秋瑶干上,后来还是被人劝退的。
眼见事情的风向开始发生变化,宋莲原本胜券在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但还是被一旁的秋宁给捕捉到了。
秋宁眯了眯眼睛,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听宋莲又辩解道:“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众所周知,我十分珍爱这玉佩,又怎会为了栽赃于你,拿出此等物件?随便放些首饰物件的,岂不更有说服力?”
众人一听,又觉得宋莲说的十分有道理。不少人开始议论起来:
“是呀,宋莲可是把这玉佩当成眼珠子似的,我看根本不能拿来当做构陷的证据。”
“没错,若是一不小心弄丢了,那就是丢失亡母遗物,是为大不孝……”
“……”
这时候,只听厉嬷嬷又问:“你既怀疑,可有切实证据?”
秋瑶摇头。
事发突然,她根本毫无准备,又哪儿来的证据?
她自小学习的都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对于这种类似于查案,抽丝剥茧的事,根本一无所知。
秋瑶内心很是焦急,额头上都出了细汗。
这时,厉嬷嬷又道:“依照规矩,若你不能自证清白,那便要用刑伺候,直到吐露实情为止。来人,上藤条!”
随着厉嬷嬷话落,身后的秋宁便上前一步,双手托举着藤条。
秋瑶见状,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
“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大理寺查案定罪也还要讲究证据,你们怎可如此?”
“住口!”厉嬷嬷突然呵斥道。
“秋瑶,罪坊司乃属皇后娘娘管辖,此规定亦是皇后娘娘亲自制定,至今已沿用多年,你此番言语,可是对皇后娘娘有所不满?”
秋瑶:“……”
她自然不敢说对皇后娘娘有任何不满,又不是嫌命长。
厉嬷嬷:“宋莲在你的床榻下当场搜出赃物,你既无法自证清白,又无切实证据能证明宋莲监守自盗,那我便只能依照宫规将你处置。”
就在秋瑶以为今日在劫难逃的时候,后方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东西是我偷的,你们要罚就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