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或许我下次应该瞄准他的腿而不是头......
不以杀死对方为目的制定策略吗......
值得一试的办法......
………………
“喂,周泽,你休息的怎么样了?”
克莱夫那略带调侃的声音从承重柱后方响起。
“我都快奄奄一息了,不然再等等?”
周泽半真半假地回了一句。
此时剧烈的耳鸣已经有所缓解,视野也渐渐清晰,但如果能再争取一些恢复时间当然是最好的。
“噢~那你想好怎么杀掉我了吗?”克莱夫又问。
没等周泽回答,他的余光就注意到一个圆滚滚的透明瓶状物体迅速从掩体后方滚了过来。
我他妈......
无论设想中的计划有多么美好,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至少在装备这一块两人完全就没办法相提并论。
这一瞬间,周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狂暴的肾上腺素再次在血管中奔涌,让他的大脑一片嗡鸣。
他竟是鬼使神差般一把抓起那瓶状物体,咬紧牙关脚趾扣紧,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东西丢了回去。
在那东西脱手而出的一刹那,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将周泽笼罩。
这是箭矢离弦的畅快,是雷霆劈开长空的震颤。这是生命在极限中迸发的高潮,是死亡边缘的癫狂。
生与死的交织让他在这一刻抵达了巅峰。
他敢肯定哪怕是蛇精也完全无法媲美这种奇妙的感觉。
想象中的爆炸声并未响起,反倒是传来克莱夫有些难以置信地咒骂声:
“你他妈还真敢丢回来啊?!”
但此刻正沉浸在那快感余韵之中的周泽并未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忘了告诉你,我是个骗子,这瓶子里装的是我喜欢的古龙水……”
回过神来的周泽正欲开口,又突然眯起眼,耳朵微微一动。
紧接着,他猛地闪身离开掩体,几乎是在克莱夫从另一侧包抄过来的同时扣动扳机。
子弹在昏暗的走廊中划出火线,克莱夫却早有准备般向右一个翻滚。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火,火舌在黑暗中交织,子弹擦着彼此的衣角呼啸而过。
密集的枪声在狭窄的走廊中回荡。两人借助着两侧的承重柱作为掩体,不断交换着火力。
走廊中弹壳叮当坠地,火星四溅,却两人始终没能成功击中对方。
但正如克莱夫所言,周泽的弹药并不充足,从时亚明那里拿来的两个弹夹此刻已经消耗殆尽。
他必须要赌一次,就赌克莱夫不知道他具体的弹药情况。
周泽深吸一口气,连续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打在克莱夫藏身的承重柱上,碎石飞溅,逼得他不得不继续躲避。
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周泽一个前滚翻冲向先前爆炸的区域。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在翻滚的最后一刻右手已经牢牢握住了那柄被气浪掀飞的长剑。
可当他单膝跪地重新站起身时,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只黑洞洞的枪口。
克莱夫举枪瞄准,一步步从掩体后走出,他左肩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已经将半边残破的白大褂染成暗红,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神依然锐利如刀。
“你输了......”
他再次扣动扳机。
“咔哒......”
“骗你的。”克莱夫耸耸肩:“我也没子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