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宁全脸涨得通红,片刻后,才小声道:“但是奴才按照陛下您的交代让此人写薄丞相之罪状,可此人竟然还在话本里编排薄丞相乃有断袖之癖,且……”
宁全有些难以启齿的说:“且还是下位那个。”
楚铭瑄:……
他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盯着宁全,道:“什么?”
“就是说薄丞相被人那个了……”
宁全含蓄的比划了一下,随即在楚铭瑄越来越难以理解的眼神中,坚定道:“但是陛下您被担心,这本子已经被奴才打回去了。奴才也警告过春花,下次若是在写这种本子,奴才就不找她了,润笔费也休想要。”
“您放心,她速度快着呢,几天就能写完,明日奴才就去找她要稿子,万不会耽搁了您的大事!”
楚铭瑄一手扶额,疲惫的摆了摆另一只手,无力道:“朕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宁全:“……是。”
……
夜里,楚铭瑄将此事当做笑话讲给林月迟听了,林月迟给震惊的哈哈大笑。
她一边笑,还一边吐槽:“不是吧,你们那里居然都有腐女了吗!”
楚铭瑄:“腐女为何物?”
林月迟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腐女就是喜欢男子与男子谈情说爱,只要看见两名男子挨得近了些,她们就会感到快乐。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磕到了。
楚铭瑄露出一副噎到的表情,不可置信道:“怎么会有人喜欢看两个五旬老年人谈情说爱?”
林月迟:“……啊?”
她也懵了,光听名字,她还以为薄如盛很年轻呢,原来已经五十了吗?
写五十岁老头的同人文,还让人家做下方那个,这不是虐待老人吗。
林月迟呆呆道:“……春花姑娘不会是薄丞相有仇吧。”
那不然只能是春花姑娘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了。
“招香楼的烧火丫头能跟薄丞相有什么仇?”楚铭瑄皱眉。
林月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啊,她一个烧火丫头怎么可能会写字!而且还会编故事,这可不是只读了一两个字就能做到。”
被林月迟点醒,楚铭瑄愣了愣,反应过来。
是了,一个烧火丫头怎么可能会写话本,此事实在不同寻常。
“楚铭瑄,我觉得明日你先看看宁全带回来的话本,若是写得的确很好——”林月迟意味声长的说:“我觉得你可以将此人招揽,日后她也算得上是你手中的秘密武器。”
以文字为刀枪,兵不血刃即可杀人于无形。
“你派人查查春花姑娘的底细,要她真是与薄如盛有仇那就更好。这样她会更加用心的写诋毁薄如盛的话本,添有自己情绪的文字,向来让人读来更加有真情实感。”
楚铭瑄点了点头,认同:“林姑娘说得不错,待明日我看过她写的话本在做打算。”
若真与薄如盛有仇,那么书写薄如盛的罪状,则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