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然开门见山,根本不给任何铺垫和反悔的机会,率先发话。
“既然你们家做了医者,却没有办法做到医者仁心。违背了为医者的原则,那么本宫就要好好教导旁的医者何为医德。”
“没有医德,本宫就让生命的代价给天下所有医者好好上一课。免得所有人都仗着有本事去欺负没有本事的可怜人。”
本就讨厌这样的人,只知道收受贿赂却不干正事,如今更加讨厌了。
以前的社会虽然也有一些假公济私之人,但大部分都是心善的。
可如今呢?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收受贿赂,帮着别人瞒天过海,那就怪不得她了。
“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饶命啊!一切都是臣妇的错,与臣妇的男人无关啊!”
季悠然冷笑了一声,“是你教会张太医如何帮着后妃撒谎的?还是你蛊惑了张太医,帮着后宫妃嫔混淆皇室血脉的?”
“若今日一口咬定那个妃嫔有孕在身,可想过后果?本宫倒是想要问问你,陛下从未真正临幸过的女人,肚子里若是有了孩子能是谁的?”
“本宫不相信张太医不懂这些,能被家中的枕边风吹到全家上下的性命都可以置之不理。如此费尽心思的帮忙,难道那个女人的身份有什么不同?”
“还是说,”季悠然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太医,话却是对着张太医的夫人说的。
“你们全家都不是北梁国的人,到底是哪个国家派来的细作!”
一言出,张太医瞬间更害怕了。
他再也不敢乱帮人了,为了几百两银子牺牲了良心,也害了一大家子。
若皇后娘娘真的要把全家都定义为细作,只怕老家的那些亲戚们也要被连累。
等他们被砍了头,到了地下怕是家中各位祖宗都要将他驱离,真的要成为孤魂野鬼了。
“皇后娘娘恕罪!臣妇口无遮拦胡言乱语,臣妇错了!”
张太医的夫人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之所以刚刚那么说,也只是想着皇后娘娘动了怒,总是要发落他们家的。
她没了不要紧,只要自家男人还在,孩子们就还能是太医的嫡子嫡女。
可若是张太医没了,自己带着孩子们就成了寡妇。本就没什么脑子,怕是整个家业都受不住。
家中孩子们年纪尚小,若她真的没了倚仗,孩子们肯定会成为京城里面的乞丐。
这么多年她仗着家中男人本事大,和她平级或比她家世地位高的夫人们也瞧不上,得罪了不少人。
那些夫人们一肚子的火却不发作,她也清楚全都是看在自家男人的面子上。
如今皇后娘娘这般,明显就是不想再给张家任何脸面了。得罪了皇后娘娘,张家还能在京城立足吗?
“千错万错都是大人的错,与家中子嗣无关。皇后娘娘是宽和大度之人,自然不会和孩子们一般计较,他们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