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她意外的是,俪贵人竟然有孕了。宫中已经十余年未有妃嫔有孕,若是产下的是皇子,北国皇室又免不得再掀起风波。
“平王妃的确贪财重利,但谋害皇嗣的是,她没有这个胆子。这件事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参与。”
薛芳意想到了一个人,她猛地抬起头看向了夏长青,对方领会的朝她点了点头。
“虽然茗莉有孕的事没有外宣,但那人在宫中一定放有耳目,想要知道也不会太难。至于平王妃是被人指使还是陷害,就不得而知。”
二皇子薛靖康好不容易成为北国唯一的皇储,怎么能允许再出现任何意外,俪贵人这一胎不知道对她来说是福是祸。
就在二人为薛靖盛的下一步行动做猜测时,夏府的小厮找来了厢房给夏长青递上了一封宫里送来的信笺。
他在看完信中内容后,再看薛芳意时,眼中透着犹豫。
“平王已经被革去了镇西将军一职,被下旨在进贡一事查清之前,不得离开王府一步。
另外,御甲军与二皇子的人起了冲突,打死了二皇子宫中的幕僚,薛御谦以治下不严之罪被收监。”
薛芳意的乌睫一颤,沉默良久后才开口道:“我要回平王府问清楚事情的全部经过,发展到这一步分明是有人想趁此拉整个平王府下手。而我若是置身事外,最后怕真的成了一个逃犯过余生了。”
她想起了曾经平王的那句话,“你既然成了我平王府里的人,就永远都是。”
夏长青陪着薛芳意回到了平王府,守门的御林军着实没有想到会有人自投罗网,当得知送她之人是夏家公子,未敢多做刁难,就将人放了进去。
薛芳意直接去了书房见了平王,得知了王妃也被带走关押的消息。
“我和谦儿为了北国兢兢业业,一日没有懈怠,没有想到出事后竟然无一人伸手相助。”
“即便是王妃经营的谪仙楼出了事,也不该发展到这个地步,御甲军是公认的纪律严明,又怎么会突然和二皇子起了冲突?”
平王瘫坐在书案后,自嘲地笑道:“他们父子不过是想借此将御甲军和朝中的所有势力都拉拢到自己手中。”
虽然没有明说,薛芳意也已懂了他话中的父子是谁,她没有想到对方会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骨肉都能算计在内。
“若是我能够解了平王府的这次危机,你用什么来作为交换的条件?”
平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走到薛芳意的面前抓着她的手臂问道:“你真的有办法能够做到?若是你能救回谦儿他们,库房里的东西随你取。”
薛芳意皱眉将自己的衣袖从对方的手中抽出后摇了摇头,
“平王府的库房早就快被王妃掏空了,我要它做什么。
我要的是,
将自己的名字从平王府的祖籍上划去,是自由!”
平王一脸愤怒地看向了薛芳意,“你就这么想要离开平王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