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你现在的手,如何绘制地图,如此隐秘的事,当然不能找其他人代笔。
为了我的好妹妹,我辛劳一点也没什么。
只是记得到时候给我准备点桃酥,荷花饼什么的,也就是了。”
薛御谦不等对方有反驳的时间,便起身下了二楼。
薛芳意慌忙追了下去,谁知面前的人突然止住了脚步,她整个人直接撞上了对方的后背。
“怎么跑这么急,是舍不得哥哥我走吗?没事,我只离开几个时辰而已。”
薛御谦嘴角噙着笑,转身帮着薛芳意揉了揉她被撞疼的脑袋。
前来回禀军中事宜的洛肖文看到眼前一幕,面不改色地退到了一边等待。但为他领路的仆从却直接呆在了原地。
这还是他家不近女色的世子殿下吗?
前些日子抱着一个醉酒的女子进了御风楼,住在楼下隔间的他,那可是被楼上的动静整得一夜未睡。
这现在怎么对自己妹妹都调戏上了?
这怕不是过去十几年憋太久了,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为平王府后继有人感到高兴,还是为自家世子扰乱纲常感到担忧。
虽说两人不是血缘至亲,但名义上仍是不争的兄妹关系。
当薛芳意抬眼看到呆愣在亭外的奴仆和站在一侧的洛肖文时,才意识到了两人的距离过于亲近,马上挥掉了对方的手,退后了一步。
“既然兄长有要事处理,芳意就先行告退了。多谢兄长体谅芳意身患风寒,让出的披风。”
说完此话,薛芳意收敛心神和表情,对着薛御谦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后,将披风递到了奴仆手中,匆匆离开。
“老刘,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薛御谦用略带警告的眼神看着眼前鬓角已白的家奴。
“看到了二小姐呀,这不是刚跑过去吗?
世子殿下,你别怪老奴多嘴,......”
“知道是多嘴之词,就不用说出来了。
我听说你女儿就要临盆了,你去账房取五十两,我准你几日,你回去看看女儿吧。”
老刘一听自己不仅能离府看望女儿,还能有五十两给女儿买些滋补的东西,忙不迭地叩头谢恩。
心里想着世子对自己如此厚待,加上先王妃的恩惠,自己这次出府,一定要请自己家女婿和女儿多多打听下好人家的女儿,以解世子的私房需求才行。
万不可走上荒淫无度,扰乱纲常的歪路。
老刘走后,薛御谦深呼吸了口气,提醒自己他是母亲身边留下的老仆,怎么说都要让他在平王府安度晚年。
洛肖文看着老刘离去的背影,替他捏了一把汗,若换成其他仆人,怕是要被主子打一顿赶出王府了。
“主子,皎月回信说,她们一行人在来京都的路上遇伏,那人......没能保住。
她已在来京领罪的路上。
主子,皎月已经尽力了,听说她中了三箭,差点没救治过来。请对她从轻处罚。”
“该怎么处置她,是轻是重,需要你来教我吗?”
洛肖文听到头顶冷冽的声音,瞬间吓得匍匐在地。
薛御谦浑身散发着压抑的盛怒,以及肃杀之气,而这样子的他,与刚刚在薛芳意面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