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芳意轻轻点了头。
她的心中却犯起了嘀咕,她是查过这个药丸发作时的症状和药力的,但她发作时虽然表面症状上看起来一样,但实际上却并未有那么严重。
不管是药丸引起的痛苦症状还是药效的时间,都明显轻了很多,最后不过是让人看起来很严重而已。
难道是她的体质本身对这个药有抗性不成?
薛芳意心中想着回头有机会,可以问下方太医或者是提供药的金尉楼。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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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尉楼的四楼厢房中,金尉楼楼主薛御谦抓着密件的手指渐渐用力,将密件的纸逐渐揉成了一团。
“主子,是否将查到的结果,立刻送到薛小姐手中去。”
“暂时先不用,此事事关重大,让潜伏在南疆的探子朝着顾家的方向查一查,再去查一下顾念素目前的行踪,和来京都的目的。”
“是,属下这就去办。”
墨色劲装的暗探领命退下。
薛御谦将揉成团的信笺投进了桌前的火盆中,看着信笺在火盆中化为灰烬。他的眼神在火光的映照下,晦暗不明。
他拿起身边备好的食盒,出了金尉楼。
他想那个人了。
当薛御谦轻车熟路的进了房间时,惊讶地发现房间的主人正穿戴整齐的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
等他走到对方的身边,她已经将纸张折叠收进了信封,抬头浅笑着看他。
“我们的御甲军首领是只会翻窗不会走门的吗?”
薛御谦眼神在她手中的信封上停留了片刻后,转身回到了桌前,然后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了不少甜点和一壶酒酿。
“装病在这屋中,怕是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吧,我特意放下军务来给你加餐,你是不是应该对我感激涕零,叩首谢恩?”
薛芳意将信封放到桌子上的书本之下,然后来到了桌子前,立刻伸出手拿起一块桃酥塞到了嘴巴里,口中发出了满足的声音。
看着如此贪吃的人儿,薛御谦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倒了一杯酒酿,递到了她的面前。
“若你噎死在这里,怕明日就要传出平王府虐待病重女儿的丑闻了。”
“虽然听起来不错,但为了抹黑平王府赔上我的命,可并不值得。”
薛芳意端起杯子浅浅地品尝了一口,甜而不腻,酒中带着淡淡米香,甚是好喝清爽。
“你在我的面前,已经丝毫不掩饰对平王府的厌恶了吗?”
“和世子哥哥过招了这么多次,在你的面前哪里还有什么可伪装的。
这里从我的娘亲离开之后,就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早晚会离开这里的。”
薛御谦握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抬头一饮而尽。
“世子来找我,不会只是单纯地请我喝酒聊天的吧?”
“我们之间,只能是因为利益而聚吗?就不能也谈谈长河落日,星星月亮的?”
薛芳意听不懂对方这话的意思,更觉得今日的薛御谦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