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虽然拿不回你娘亲留给你的玉佩,但是我可以用另一个秘密来换。”
薛芳意手中这药,就是自己让她入局的关键,肯定是要给她的。
只是人们对他人让自己轻而易举达到目的,会反过来产生警惕;越是被刁难和威胁,自己想尽办法才成功,才会越信任不疑。
薛怜翘从小就跟在薛清梨的身边,她一定知道不少对方隐秘的事情。说不定能利用这些秘密,光明正大地拿回玉佩,或者在离开平王府时用来谈条件。
薛怜翘走近对方的耳边,低声说道:
“是关于你娘亲病故之事......”
她停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朝着薛芳意伸出了一只手。
站在一边的秋荷,清晰地看到自己主子在听到对方耳语的一句话后,全身一怔,背在身后的手,突然握紧了手心。
“我如何您相信你接下来说的话,都是真的?”
薛芳意虽然内心已经惊起波涛,但是表面上仍然维持着平静。
“今日之后,姐姐尽管去考证我说的话的真假线索,能帮助姐姐拿到此药的地方,查证真伪应该不是难事吧。”
薛芳意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秋荷,让她把东西拿来交给对方。
秋荷早就知道这瓶子在自己的手中呆不久,所以并未有任何犹豫,她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句话,竟然能让自己家的主子这般紧张。
拿到了白玉瓷瓶的薛怜翘,小心地将它揣入了袖中确认藏好后,脸上的神色也放松了下来。
她走到桌边,掀开桌子上的茶盏杯盖,用杯中的残茶沾湿了食指后,在桌子上写出了三个词。
“乌头,藜芦,长春堂”
待薛芳意看清这几个字后,她用手掌将水渍擦落到地上。
“姐姐,我知道此事时,已经时过境迁好几年了,而且幕后的人势力庞大,我是怕姐姐一时冲动将自己也搭了进去才没有说。
但现如今,我相信是时候借着这个机会让姐姐知道,以姐姐将来的地位,一定能够有与她们抗衡的能力。”
薛怜翘说完这些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向薛芳意施礼后离开了芳意园。
秋荷看着薛怜翘从视线里彻底消失后,关上了房门,回身想要搀扶薛芳意坐下,却发现对方浑身僵硬,嘴唇发白,忙关切地问道: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奴婢,我从未见你这个样子。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秋荷低头看了看桌脚旁的几滴水渍。
“三小姐刚刚在这桌子上写了什么,把您惊吓成这个样子?
我看她是知道小姐身在病中,故意编出些什么耸人听闻的故事,来诓骗吓唬小姐,存心想激着小姐的病。
小姐你可不能中了她的计,我去给您取药过来,没事的,您先等着我。”
说着就朝门口疾步走去。
薛芳意想要叫住她,朝着前面迈了一步,却脑袋一阵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幸好及时用手撑在了旁边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