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韫顿了顿,自信道:“只要我们能顺利离开白府,便有办法能逃离武州城!”
“唉,公子每回都以自身入局……”
“你放心吧,本王办事,何时出过差错?”
李韫笑着拍了拍宋邯的肩膀,又道:
“哎,对了,死牢里有个叫做马小星的,你们也一并将他给救出来。”
“这马小星……是何许人也?能让公子您如此关注?”
“他啊?他是一个贼,本事十分了得的贼。”
李韫叮嘱道:“总之,明晚你们将他救出来后,让他速来白府见本王,本王要他有大用处。”
“属下明白!”
宋邯应声告退。
李韫深吸一口气,仰头望着夜空明月。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他本不是个迷信之人,可此时,也想祈求上天保佑,只愿明夜能够多些运气,少些麻烦。
……
次日。
白家大喜的日子,影响了整座武州城。
以白家将军府为中心,纵横五条街挂满了长红灯笼,且官府勒令,今日百姓皆要着新衣,整理面貌,凡油头垢面,衣冠不整者,一律不得上街,上街就给你抓起来。
新郎迎亲时,百姓必须守在街边,欢送新娘直至入府。
下午。
白府前停满了马车,受邀来的宾客,皆是锦衣玉带,富贵人家。他们带着各式各样的贺礼登门拜访。
“这对儿白玉珊瑚,是我特意让在沿海经商的表弟挑的,仅以此礼祝白将军喜迎儿媳,祝白少主新婚祥瑞!”
“这对鸳鸯翡翠,乃是出自江南巧手名匠雕刻,祝白少主与少夫人新婚大喜,早生贵子!”
“黄员外赠三千两,玉帛三十匹!”
“各位贵客,快快里边儿请,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哪里哪里,能受邀来将军府赴宴,我等荣幸之至啊……”
对于这些官宦权贵而言,白大将军家的门槛儿,是花多少钱都不一定跨得进去的。
相比较起来,送钱的反而更庸俗,真正有身份的,送的都是稀世珍宝。
“话说,公子,咱们有准备礼物么?”大福挠头问道。
李韫一身便服,并未过多装饰,且两袖清风,就只带了大福一名小仆。
“礼物?难道本王赴宴,不是最好的礼物么?”
他又不稀罕与这帮人讲什么人情世故,而且今夜他是来抢新娘子的,花这个冤枉钱干嘛?
大福撇了撇嘴,“也对,我家公子能赏脸来喜酒,是他们白家的荣幸。”
“走吧。”
李韫便带着大福往白府里走,可还没等进门,门口迎宾的家仆便将他们给拦了下来。
“公子,请出示请帖,贺礼交由主簿先生登记入册,这样您家里有什么喜事,我们将军府也好回礼不是?”
其实也合理。
吃酒席不送礼的话,确实也有些说不太过去。
李韫捣了捣袖子,摸出一锭银子,丢给主簿道:
“我出门太急,身上只有这二十两了,少是少了一点儿,不过礼轻情意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