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何事了?”
白崇喜赶紧冲出大堂,在瞧见南城方向的火光后,顿时酒也醒了大半。
戎马半生的直觉告诉他,今夜肯定出大事儿了!
“报!”
一名守城士卒冲进白府。
“将军,有一伙人用炸药轰开了城门,逃出城去了!”
“什么!可有看清楚他们是谁?”
“不太清楚,是一群持刀的黑衣人,他们整整有四辆马车,今夜军营里大部分执勤的兄弟都在喝酒,所以没能拦住他们……”
“蔡大人!蔡大人不好啦!”
一名侥幸存货的狱卒,跌跌撞撞地冲进白府。
“武州大牢被劫了!那些死刑犯全都被人给救出去了!”
“什么!”
蔡戈失声大惊。
“先前有一伙人说今日将军府大喜,送了些酒肉来的给我们分享,结果弟兄们都喝高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才发现……”
“混账东西!”
蔡戈一脚踹飞了狱卒,“本官千叮万嘱,大牢乃重地中的重地,你们竟敢贪杯玩忽职守!”
谁都听出来了,这显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营救。
“不好!我的蔷薇!”
白童焕突然意识到了不对,急忙向观园方向冲去!
“夫人呢?可还在婚房里!”白童焕问两个看守。
“夫人在屋里呢,一直未曾出来过。”其中一个看守答道。
白童焕一脚踹开婚房大门,除了脱下的嫁衣与盖头,哪里还有新娘子的身影?
“我夫人呢!”
白童焕怒吼。
两个看守的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了。
“不可能啊少将军,我们俩一直未曾离开门前半步,且除了少夫人的侍女来过婚房外,再也没有人进去过了。”
“那她还能长翅膀从天上飞出去不成——”
白童焕忽然抬头,正巧看到了房顶上被揭开的瓦片。
“啊啊啊……气煞我也!”
白童焕大怒,拔出看守的刀,便将二人就地砍杀!
“他们定跑不远,速速点三百骑兵,给老子出城去追!”
……
此时。
李韫等人已顺利抵达平津渡口,张成连忙放下舷梯。
“白家定会组织骑兵追击,快!快上船!”
一行四十余人,相继登上货船。
“将渡口给烧了,免得他们派船追击!”
“是!”
宋邯点了几只燃烧瓶,往渡口上一扔,蓝焰迅速吞噬了渡口。
水手扬起早已备好的风帆,众人挥动大桨,货船就此顺水南渡。
“爹!您受苦了!”
萧蔷薇抱着骨瘦如柴的父亲流泪哭诉:“您可知这些天来女儿有多担忧你!”
袁家其他旧部,纷纷落泪抽泣。
是啊,太不容易了,自年前袁家战败落难,他们便受尽了白家折磨,本以为会就此死在狱中,没想到还能有逃离魔窟之日。
“罪将,叩谢燕王救命之恩!”
萧远山与众旧部下跪叩首。
“将军无罪,快快请起!”
李韫赶紧扶起众人,“那日在死牢,是本王言重了,本王该跟你们道歉才对。”
他咬着牙,铿锵有力:
“望诸位将军能明白,不是所有李家人,都会辜负忠臣!”
听到这一番话,众部将哭得更大声了,他们屈辱了这么久,等的便是君王口中这“无罪”二字!
“公子,白家骑兵到岸边了。”
宋邯指了指岸边亮起的无数火把。
“他们势必会沿岸边追击,吩咐所有水手,轮番划桨扬帆,要最快的速度返回燕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