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韫点点头,用手指弹了弹少年的脑门儿,问道:“疼吧?”
罗友吉咬着牙关,“不疼!”
“呵呵,要是不疼的话,也许我就不会将盐赊给你,也不会有今日你们在锻刀大赛上夺魁了,这个便叫做缘分。”
李韫笑着,又问道:“那除了柴刀之外,你们可懂得打造兵器?”
罗友吉挺起胸脯说道:“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爷爷他都会!”
“那甲胄呢?”
“都会!”
“哦?连甲胄都会?那你们可不是一般的铁匠世家啊。”李韫说道。
“王爷,我这傻孙儿,就会说大话……草民的确会打造兵器甲胄,不过已有二十几年没碰过了。”
罗顺苦笑道:“草民不敢隐瞒王爷,草民曾是北燕旧国军营里的工匠,后来北燕被大周所并,草民也就回乡了,这些年来一直以锻打农耕器具为生。”
“哈哈哈……”
李韫放声大笑,笑声萦绕满殿。
还是个“军工厂”里出来的工匠,真是天助我也!
“好,本王要设立‘军器监’,命罗氏爷孙为首席工匠,即日起主导锻造兵甲!哈哈哈……今日本王大悦,来啊,再赏一千两!”
“谢燕王殿下!”
他们又要磕头。
李韫赶忙将他们扶起,从袖中摸出那瓶“凝血散”塞进罗友吉手中,叮嘱道:“好了,快下去上药吧,不然血都要流干了。”
罗友吉鼻子一酸,扑进李韫怀中嚎啕大哭:
“从今以后,我与爷爷一定肝脑涂地,誓死效忠王爷!”
……
傍晚,李韫依旧变换着装,要到店铺里过夜。
铺子虽狭小,但是挺好,至少比这冷冷清清的王府要好。
“王爷,食盐承载着巨大的利益,与盐商结下梁子,您要多加小心。”
送别前,袁于琼出声劝道。
“无碍,有宋邯与冯河暗中守护,没人能近得了身。”
李韫说着,又问道:“对了袁将军,你从小在北燕长大,此地的走私情况如何?”
“北燕正北方与岐国接壤,东北方又与戎国接壤,跨国逃税的走私犯,可以说是多如牛毛。”
袁于琼问道:“怎么?公子您想走私?”
“嗯,不错,本王想走私食盐。”
“这……”袁于琼犹豫道:“虽说公子是皇亲国戚,可走私盐铁这种事儿,不论到哪儿可都是重罪中的重罪。”
“哎,风浪越大鱼越贵,铺子日销的那几百两银子,本王实在看不上,想要发财必须得批发走私。”
岐国与戎国都是缺盐的国家,他的盐又是精品,若是能把自己的精盐运到这两国贩卖,一定能大发横财。
而且最重要的,还是从敌对国家手里捞钱,简直不要太好!
“袁将军,有渠道么?”李韫斜眼笑问。
袁于琼苦涩道:“家父生前最恨大发国难财的走私犯,逮住一个便会将其五马分尸,属下哪里能搞得到渠道。”
李韫长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啊,谁想发国难财?可我要是不发国难财,国家就得难为我了。
不再多闲谈,李韫坐上马车,便离开了王府。
“公子,你想不想去青楼逛逛啊?”
车外突然传来一声试探性的问候。
昂?
李韫掏了掏耳朵,反应了好久,才确定这话出自于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