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紧将这几个凶徒拖下去!”
吴泰等人被连拖带拽拉出大堂。
“王爷,你可千万不要听信小人谗言,被他挑拨了君臣关系啊!下官可从没想过要谋害您的意思!他那是狗急跳墙,想拉个人垫背!”齐消贤赶紧为自己开脱。
“齐大人,其实本王与你一样,都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
李韫拍了拍齐消贤的肩膀,留下一句话,让他自己慢慢体会,随后转身离去。
“王爷,王爷,您等等我啊……”
刘世友屁颠屁颠跟了上去,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官职低,平时只喝汤,要不这回准得跟着栽进去。
齐消贤宛如泄了气的皮球,在椅子上瘫坐了好一阵子。
“四贵!”
“老爷?怎么了?”
“快!快去备马车,叫上夫人他们,咱们即刻出城!”
“老爷,去哪儿啊?”
“去找白将军与蔡大人,总之赶紧离开燕州,不然一切都晚了!”
……
回到王府,李韫即刻发了三道命令。
第一令,让刘敢当囚禁民兵,凡有躁动者,杀!
第二令,让袁于琼班师回城,暂囤于城外;
第三令,让刘世友调动厢军,于城外与府兵集合,再兵分三路,同时进攻三个堡寨。
堡寨大部分民兵都已被俘,此刻正是它们空虚之时。
府兵与厢军共计五千兵马,拿下三个空寨轻而易举。
接下来一日,李韫便站在龙雀台上,静候好消息到来。
傍晚时。
“报王爷!钱家庄已破!”
入夜时。
“报王爷!王家庄已破!”
子夜时。
“公子,吴家庄已被拿下!”
袁于琼血染铠甲,策马而归。
“哈哈哈……”
李韫仰天大笑。
和亲又如何?
空有王爵又如何?
不给一兵一卒又如何?
如今最难啃的三根骨头已全部嚼碎。
至此,燕州之权力,尽数握于本王之手!
“吴家庄可有漏网之鱼?”李韫淡淡问道。
袁于琼答道:“大破吴家庄后,吴世豪被我当场斩杀,倒是吴家二子吴捷不知所踪,这吴捷是武州通判,又是按察司蔡戈麾下的鹰犬,我想他应该在武州没在庄上;
吴家其余有生力量,皆已被斩杀殆尽,不过吴氏宗族十分庞大,家眷,仆从,亲戚,有八千余人,王家庄与钱家庄也差不多这个数;
三个堡寨共计两万五千人,已全部被收监在庄上,若真要以诛九族之罪判处,估计他们全都得死。”
说到这儿,他瞥了一眼李韫,又问道:“公子您的意思呢?”
两万五千人,要全部杀了,岂不得血流成河?
“虽然他们都该死,可本王若真将这三个堡寨给屠了,消息传出去必会震惊朝野。本王可不想落得个‘人屠’的称号。”
李韫思绪了片刻,淡淡道:“本王正计划引黑河之水在燕州城外围修一条护城河,不如便将这些人,外加打石山上的民兵全部充入徭役,让他们干苦力为自己赎罪吧。”
“属下明白了。”
“走吧,袁将军,咱们去死牢,见一见你的仇人。”
“仇人?”
“吴家大子吴庸,是白崇喜帐下参谋,这家伙自诩为聪明人,你袁家蒙冤受难,他肯定有份儿——袁将军的刀,应磨锋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