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韫撇开姜雨的手,走出客栈又招呼:
“掌柜的,听说黑河里的鱼果不错,我朋友好这口,捞两条来给我们尝尝鲜呗?”
“好嘞!”
……
到了晚上。
落枕后遗症愈发严重。
疼得李韫根本睡不着。
“公子,姜大夫说了,拿热毛巾敷一敷会有镇痛的效果。”
大福端着盆热水走进卧房子拗干热毛巾,一边帮李韫热敷,一边问道:
“公子,您想不想找点乐子?”
“哦?什么乐子?”
“关于姜大夫的乐子。”
“他?他能有什么乐子,一个男人。”
“我方才去后厨给您打热水时,恰好遇到小轩也在打热水,还打了好几桶,我猜啊多半是给他家公子打的洗澡水。”
“你啥意思?”李韫扭头问向大福。
大福嘿嘿一笑,“公子不是好奇他是男是女么,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我观察过,客栈浴室窗门不高,小的给您垫一垫,刚好看得着。”
“嘶……大福,这我可得批评你了,你这个想法很危险!”
“公子,你怕啥啊,他要是男人,你看了他,他又不吃亏;可他要是女人,你看了他,那岂不是赚到啦?”
“嗤!本王乃贤德的正人君子,岂能干这种偷窥之事!”
此时。
彼时。
客栈浴室。
香烛旖旎,清风徐来。
小轩将热水兑入浴桶,用手探了探水温,招呼道:“小姐,水温恰好合适,您可以下去了。”
姜雨轻嗯了声,轻扯头顶羽冠,长发披肩而下,随后松懈了腰带,缓缓褪去衣裳,如玉肌肤渐渐显露而出,娇娥姿态也暴露无遗;
待褪至最后一层时,胸前一裹白纱煞了风景。
小轩一层一层替她卸去这最后的伪装。
她原地转了三圈儿,原先的一马平川,顷刻间耸立成了高山。
“小姐,咋感觉越裹越小了哩。”
“多嘴。”
姜雨白了一眼,转身跨入浴桶,温和的水浸湿了娇躯,洗去了一日中的疲惫,她轻轻叹息:
“唉,也只有在洗澡时,才能坐回真正的自己了……”
小轩拿起木梳,替她浣洗秀发,问道:“小姐,为何我们非得扮成男人不可啊?这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多遭罪啊。”
“若是以女人的身份给人号脉看诊,会被人骂抛头露面,不知廉耻的。”
“哼,还说是什么礼仪之邦呢,依我看呐,就是迂腐愚见,在咱们岐国就没这么多规矩。”
“好了,少抱怨两句,这浴桶倒还宽敞,趁着水还温热,你也快下来洗洗,行船可真累。”
“嘿嘿,那奴婢便不客气啦。”
小轩三两下褪去衣衫,也跨进了浴桶之中。
“小轩。”
“咋了小姐。”
“你也变成‘大’姑娘了哦。”
“好羞,好羞!”
“大”姑娘捧着小脸蛋儿,羞得面红耳赤。
此时,
彼时,
浴室窗门对应的墙下。
“公子,就是这个窗口啦,你瞧,还有水雾散出来呢。”
大福压低声音,指了指头顶窗门。
“你确定从这个角度看得到么?”李韫质疑。
大福跪趴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翘起的后背,说道:“您站上来不就看到了。”
“唉,真是下梁不正上梁歪……”
李韫果断踩着大福,小心翼翼支起脑袋,舔了舔嘴唇,透过窗门往浴室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