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里管不住嘴,吃了明天肯定后悔,于是顾栖风拒绝了:“谢谢,不需要。”
关门的时候,盛夏里的声音从浴室传出,软得像在滴水:“谁呀?”
两人没想到会被直接拒绝,沉默了一会儿,门突然又打开了。
顾栖风看着他们:“抱歉,还是给我吧。”
透过开合的门缝,他们看到少女趴在床上,浴袍随意的掀到腿根,两条腿翘在身后,小幅度地晃悠:“什么好吃的?”
没能看到更多,门又关上了。
“我想吃提拉米苏。”
“有。”
顾栖风想了想,“刚才的服务员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盛夏里呛了一下,“什么熟悉的感觉?”
“好像前不久才见过。”顾栖风说:“是错觉也不一定。”
他开始回忆:“我记得每次结束一个项目,都能看到那头熊在给小孩发气球。”
“嗯,我也看到了。”
不愧是裴炽跟班,都跟疯狗似的紧咬不放,所以她下午都没什么心情玩了。
顾栖风看她撅着个嘴,笑着点了一下,“水果吃不吃?我去洗。”
水果也是他们拿来的,盛夏里想了想,也不至于下毒,“吃。”
但那半块提拉米苏是不想要了。
她倒在床上,眼珠子转了一圈,忽然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的免费纸杯。
没一会儿,顾栖风出来了,只见女朋友撅了个屁股跪在床上,一脸凝重地窃听隔壁。
盛夏里朝他勾了勾手,用眼神示意他拿起多余的纸杯,加入窃听行列。
顾栖风:“……”
不忍拂了她的意,一个站一个跪,充满了偷感。
与此同时的隔壁,黑暗中的两道影子正在墙壁上阴暗爬行。
“没声,是不是睡了?”
路繁星怀疑地掏了掏耳朵,咬着舌头试图再次聆听。
宋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要跟他一样,猥琐得要死。
纸杯一丢,转身躺在床上,手臂垫在脑袋后面,想心事。
“我特地给她挑的蛋糕,不知道吃了没。”
蛋糕他挑的,水果宋序洗的,就是要故意打扰,不让他们接着滚床单。
清晨四五点,宋序警觉地惊醒,一只鸟飞到了阳台上。
他若有所觉地转头一看,那个家伙靠坐在床上,墙跟耳朵中间还竖了个纸杯,下巴搁在床板上,已经睡着了。
宋序:“……”
真的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