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与指了指,暗示:“前面,几步就到了。”
盛夏里又收回了手机:“好。”
可是这家伙好沉。
又走了十来分钟,盛夏里怀疑的看向他,“好像没有帐篷影子。”
“就在前面。”
少年表情淡淡,英俊清冷的眉目显得有些虚弱:“累的话不用管我,你先去前面找他。”
“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盛夏里再次把肩膀借给他,两个人慢悠悠的,如同老年人散步。
很快,她意识到江淮与站不太稳,呼吸老是打在她耳朵上,靠得太近,有点过于亲密。
她侧了侧脑袋避开,主动找话题:“对了,我打的是栖风电话,怎么来的是你呀?”
“是我接的。”
江淮与平静地叙述起半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两人露营地点离得近,刚好活动也是一样的:攀岩。
电话就在顾栖风去换衣服时响起,看到来电提醒,江淮与替他接了。
按理来说,他应该迅速将情况转告给顾栖风,好让他赶去搭救盛夏里。
但他瞒下了这个电话,推测盛夏里离得不远,自己找了过来。
他面色坦诚:“我听事态紧急,就直接过来了。栖风在你的事上容易着急,所以没把这事告诉他。”
盛夏里点点头,要是让顾栖风看到裴炽抱着她的场景,想想,就很惊悚。
江淮与静静收回视线,脚下却一个踉跄,搂着盛夏里差点摔倒,“抱歉,营地就在前面,没注意脚下。”
“没事没事,你伤的不轻,等会叫上栖风,我们一起陪你去医院。”
盛夏里只能换回一开始的姿势扶他,呼吸再次喷在耳朵上,还有颈窝,有些痒。
江淮与说:“不用麻烦。”
盛夏里十分客气:“要的要的。”
“我真的没事。”
江淮与低头看她,近在咫尺,瞳孔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就是……脸上的伤,问起来,应该怎么解释?”
看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谁都知道是打架去了。
“还有我擅自跑出来找你的事,他也不知情。”
“e……”
盛夏里后知后觉的感到头疼,坦白从宽吧,顾栖风要去找裴炽拼命(他怎么可能打得过啊!);隐瞒吧,又一下子找不到好的理由。
江淮与轻声道:“我有个办法。”
“什么?”盛夏里双眸发亮地等着他发话。
他眼神幽暗,轻轻将她朝着自己揽了揽,压低声音:“你来找顾栖风的路上遇到几个混混,打电话求救,我接到了,得知你就在附近,跑过来救你。寡不敌众,我挂彩了,他们也跑了。”
“盛夏里,听见了没?”
盛夏里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嗯,不错,就这么说。不愧是学霸!”这么快就有点子了。
不知怎么的,刚才那一刹那,脑海里浮现出一些画面,是关于生日宴那天的。
可她当时又没和江淮与待一块儿,错觉,一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