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跑疾走中的小夭问了一声。
“白素可能是回迎客来了。”
江小江回应了一句，赤足赶的很快，正门的两位神将还没反应过来，江小江一路朝东，就赶向了回家之路。
“方弼，刚刚是不是仙长？”
“怎么不是，你都没参拜！”
“你参拜了么，方相，还问是不是仙长，你不会扭扭头看啊，仙长还没走多远呢。”
说着，两位神将转身，看向江小江的背影。
虽说江小江已经跑离了好远了，但两位神将还是拜了拜双手、顶过头顶，丝毫不敢对江小江的尊崇之意，懈怠。
现下，已经入了深夜，莫说白素生了恐惧之心，就连有公子在一旁的小夭都觉着有一股说不出的阴森在逼近着自己。
“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跟着咱们。”
“啊昂。”
江小江没听清，只顾着一路返回，连旁顾其他事物的心都没有了。
“小夭刚说什么？”
江小江停了停。
“公子，小夭总觉着后边有什么跟着咱，阴阴森森的？”
“是么。”
江小江当即拿闭着眼的双眸，环顾四周，黧夜黑洞、寂静无音，四下虽是无人，但从冲鼻的闷骚气味上可知，小夭说得或许不假。
只是为何感知不到是什么，江小江也并无头绪，或许是过路的精怪鬼魅；或许只是猛兽也未可知，毕竟青梗镇背靠山麓，有山兽大虫也在情理之中。
“没有么，公子。”
小夭什么也看不清，除了远远天空中的烟花炮竹照亮天空以外，什么都被淹没在黑暗里，连月光也躲在了云层后面，没有翻身的机会。
“没有。”
“小夭，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嗯公子。”
江小江心无旁鹭，一心关切着白素的近况，就算后边有什么跟着也只能暂且放一放了，至少它现在还没有什么冲撞的意图，自是没有白素的事情急。
“走！”
江小江招呼了一声，两人遂往店铺回去，但就还没有转过胡同，白素就从迎客来的门口，哭着、喊着奔去了，听她抽泣的那个样子就知道是吓得极重了。
“公子，呜呜……”
“公子，白素不去支客了，不去支客了，员外府邸有鬼，有鬼啊。”
江小江、小夭一进入了正街道上，白素哭得更为厉害，江小江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见到白素了。
“呜呜。”
“公子，公子，白素害怕，白素害怕。”
一个扑身，白素搂住了江小江的胸膛。
“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就能瞧见鬼了，吓死人了。”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都是公子的错，没有跟着你。”
一时间，江小江心疼起来了白素，自怨自艾。
事情归根结底的起因是怨自己的。
他江小江不该在钱老板的那边逗留过于久的时间。
甚至在小夭能看到神息、土地婆、游神的时候，他江小江就该早想到员外那边的白素更为糟糕了。
毕竟看见鬼，和看见神明的心理负担不是一个级别，他怎么能忽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