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间,被推搡倒地的女人眨眼淹没在人海中,浑身骨头被踩断,脊椎骨断裂最为眼中,脖颈直接弯了,太阳穴下凹。
人挤人的关头,只要倒地了便一辈子也起不来。
艾米和安德鲁赤裸着双足逃到大街上,神色慌张,浑身狼狈的模样惹得散步的行人不禁侧目。
“杀人了!怪物杀人了!”
叫他们神经兮兮的,行人轻笑一声:“你说怪物杀人了?我们已经安全了,不要再拿痛惜的事开玩笑小朋友。”
以前因娃娃脸被戏称小朋友,安德鲁指不定气到跳脚,撸起袖子就要上去与那人理论ble。
但眼下,他没那个心情也没那个工夫。
听到谈论的路过行人不由放缓脚步,驻足不前,侧耳听他们的交谈。
安德鲁和艾米焦急地联络帝国治安层,哆哆嗦嗦始终拿不稳手机,把行人无语到撇嘴。
他一把接下手机,刚点进拨打界面,身前的别墅火光冲天,尖叫声与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这怎么!”
被吓到的行人后退数步,结结巴巴几句瞥见火光中触手摆动的巨大影子,震惊惶恐地咧大嘴。
这一夜,不少小屋别墅被神不知鬼不觉的人眼乌贼偷袭,劫后余生的人们再次陷入惶恐。
游戏第七天,海上帝国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噼里啪啦的雨点子稀释干涸的血渍,冲淡街上的铁锈味。
“他们跑了?”
双鱼城停电了,手机信号越来越差,陆枝踩着梯子站在客厅中央,举起手晃了晃手机。
扶住梯子注视她的渊朔闻言淡淡应声:“也逃不到哪里去。”
陆枝不甚理解他的应答,他也没有要过多解释的意思。
血腥杀戮打的市民措手不及,存粮很快被挥霍一空,饥肠辘辘的他们只能在楼房间走访。
大门被敲响,陆枝和渊朔对视一眼,饶有默契地定在原地,默默望向门口。
“枝枝,是我。”
门外站着厉颢雨几人。
自从那日一别后,厉颢雨越发不放心陆枝的人身安全。犹豫不决在昨晚的偷袭来临之际彻底偏了天秤。
叩门不断,似乎只要她不开门他便不会离开。
陆枝不觉得她与厉颢雨会有什么感情,从小到大与厉颢雨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说他对自己情深义重,陆枝满头雾水,不懂深沉的感情从何而来。
这么敲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略显烦躁地原地踱步,手腕这时被大手握住。
“我来。”
渊朔对厉颢雨越来越厌烦,不仅因为他如此狗皮膏药的纠缠。他曾与小新神有诸多美好回忆,真令他嫉妒。
嫉妒到面目全非,心理扭曲的恨不得当场杀了他。
跟在厉颢雨身后的油条倾了倾伞面,却得到男人威胁的眼神。
油条耸耸肩。
好吧,老大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肩膀被雨水淋湿,禁欲的脸上写满脆弱。一想到她身旁的小白脸,厉颢雨气恼又无可奈何,索性伪装起来。
额前的碎发打湿成簇,深情的眼睛最终喂了狗。
房门在几人期盼下打开,厉颢雨满腹组织的语言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堵得难受。
渊朔淡淡一笑,眸中迸溅的挑衅被厉颢雨捕个正着:“有什么事?”
“我找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