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先不说古人能否接受人工呼吸这惊世骇俗的法子,单他们认为喉水肿是疫病会传染,施行起来就很困难。
果然,听到这个话,熊大力愣了愣,“嘴对嘴吹气?”
“神女,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人命关天,嘴对嘴我们倒是可以勉强接受,可疫病是会传染的啊!”
“是啊,救了旁人,却把自己染上了病,得不偿失啊!”
百姓们也一片哗然,满是担忧不解。
方锦珠还未开口,褚烨就沉声截了胡,“熊大力!”
熊大力瞬间回神,眸色凛然,“将军,末将知错,从神女给北辽赐粮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命就都是神女的,神女之令,哪怕是刀山火海,末将都不该犹疑,何况神女是让在下救人!”
“末将这就安排下去!!”
“褚家军听令,一人守着一个病患,立刻按着神女要求的吹气救人!!!”
褚家军没有任何犹疑,哗啦散开在病患身前,准备施救。
见此一幕。
百姓们的羞愧,震耳欲聋。
神女和褚家军皆在尽心尽力设法施救他们的亲人同伴,可他们却......
想到这里,暂时未染病的百姓们都纷纷上前,提议要和褚家军轮换着救人。
对讲机里的争论退让声有些嘈杂,可方锦珠却觉得宛如天籁之声,她欣慰道,“大家放心,这就是普通的喉疾,看着凶险,但传染性并不高,就算不甚被传染,我也可保证大家安然无恙。”
听闻此言,百姓们愈发没了顾虑,纷纷开口让褚家军去忙其他的,这里由他们来。
“褚烨!”
话说完,方锦珠像是琢磨出来什么,望向褚烨,“这喉疾是过敏物引起的,定是羌芜在百姓的食物或者水源投了致敏之物......”
褚烨立刻会意,“我现在就派人在各个村落逐一排查一遍,需得肃清源头!”
“嗯嗯,还有,疫病的事情咱们不如将计就计......”
......
三天后。
羌芜驻边营地。
“怎么样?”
拓跋俊一遍闲适的摇着扇子,一边问道。
探子隔着军帐的门,一五一十的回道,“我们虽然不敢靠近,但和殿下的预判一样,前两日北辽城中遍地哀嚎,焚烟四起,隔着两里地都能闻到腐肉烧焦的味道......”
“可今日几乎没了动静,只怕再有一日,这北辽就会彻底变成一座死城了。”
拓跋俊桃花眼受用的微眯,啪的收了扇子,“呵呵,三种疫病入侵,要是还能挺过来,那本皇子就亲手割了自己个的脑袋,给那褚烨当球踢!”
“来人啊!伺候笔墨,本皇子要立刻写奏疏给父皇报喜!!”
说着,他睨了军帐上探子的人影,“还有,将此次所有赴北的军探都拖到两里之外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