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显慌乱后,贾东旭又用大吼大叫,来掩盖他的慌乱:
“我……我怎么知道,徐槐,你别装什么大尾巴狼,我在公安局也有关系,田浩认识吗,你现在给田浩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出去!”
徐槐轻笑:“你说的是外三分局,刑警科的田浩吧。”
“对,那是我兄弟,过命的交情,徐槐,你现在就去找人,我可以不跟你一般……”
砰!
徐槐一拍桌面,冷笑不止:
“田浩是不是给了你五百块钱,让你陷害我!”
“没……没有的事。”
徐槐:“你知道田浩是什么身份吗?是隐藏在人民内部的小鬼子特务,贾东旭,你通敌叛国,是要被枪毙的!”
特务?
贾东旭回身一颤,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精气神,瘫坐在地上,上下牙齿打颤。
抗压能力,跟他老娘如出一辙:
“……不可……能,他不是公安吗?”
“老实交代,你跟田浩都密谋了什么!”徐槐喝道。
“我……我……哇……”失去方寸的贾东旭嚎啕大哭,“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特务……”
“你刚才不是说,他是你兄弟吗,你们是过命的交情!”
“我……徐槐,我那是骗你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收了他五百块,我就是单纯的想把你捏在手里,我真的没有想叛国呀……”
贾东旭的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毕竟不是主观意义的通敌叛国,纯粹是被织田千浩利用而已。
但即便他是被利用,那也得接受改造。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命好,还是命烂。
如果不是怀恨在心,想陷害徐槐,不久的未来会因工伤而死。
现在命运改变,虽说要坐牢,可小命保住了。
命运还真是扑朔迷离,瞬息万变。
根本经受不住压力的贾东旭,一股脑的全说了,和织田千浩的说词几乎一致。
唯有一点,织田千浩没有交代。
“你是说,织田……田浩让你想办法,从我这里找一枚蟒形玉佩?”
徐槐这才想起,当初拿走了织田千浩一枚玉佩,现在就扔在他的随身空间内。
这枚玉佩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以至于织田千浩念念不忘。
“对,他说那枚玉佩是他祖传的,等拿到玉佩,再给我五百块钱。我……徐槐,我这算立功吗?能不枪毙我吗?”
徐槐接着道:“秦淮茹现在要和你离婚,能办到吗?”
“能能能。”贾东旭拼命点头,“只要不枪毙我,怎么都可以。我还要反戈一击,我知道哪里有暗门子,还知道哪里有赌博的……”
为了立功,贾东旭又供出了四家暗门子,以及两处赌博窝点,和十几个赌博人员。
其中好几个是轧钢厂的人。
好巧不巧,有一个是赵吉来的小舅子。
“汪叔,这个叫胡光明的,是轧钢厂保卫科科长,赵吉来的小舅子。”审讯室外,徐槐给汪成递了根华子。
“那你的意思……”汪成以为徐槐要说人情。
“我没什么意思,我现在的身份要保密,至于怎么办,汪叔你自己定。”徐槐跟他们并没有利益冲突,抓不抓无所谓。
反正胡光明影响不到他。
明白了,这是要让赵吉来欠自己一个人情!
汪成笑笑:“那汪叔先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