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湛拿起筷子,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
一旁的蔡佑擦了擦嘴,“殿下,我可以滚了吧?”
“来了就别走了,在这里吧!”赵湛头都没抬。
“这……这不合规矩呀,臣是大理寺卿,还有一大堆事……”
蔡佑又一下子闭上了嘴。
赵湛收回目光,“别逼逼赖赖的那么多废话,老子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得了。”
皇宫内,当赵恒得知儿子赵湛被太上官家赵佶关入了大理寺,顿时气急攻心。
“爹,你欺负朕不要紧,欺负朕的儿子,不行!”
赵恒连夜去了太上宫,去跟赵佶要说法。
基本的谈话内容,没人知道,可有一点,官家赵恒出门时,身上没有了皇帝的龙袍。
而且,太上官家当夜就派人通知何栗,命他将赵湛从大理寺放出来。
何栗正在府邸内与一众奸臣把酒言欢呢,当得知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场的一众奸臣也是个个脸色难看,如丧考妣。
吴闵摸了摸胡须,不解道:“太上官家这是何意,白天明明被赵湛气的都快要吐血了,怎么晚上就要放人了?”
“是啊,不对劲,依照太上官家的脾气,起码把太子赵湛再关十天半个月的。”
“怪事,怪事啊!”
“砰!”
一声刺耳的脆响。
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一跳,齐齐循声望去。
只见何栗满手都是被碎裂酒杯划出的伤痕,鲜血顺着手掌滴滴落下,可他依旧面不改色,反而苦涩一笑。
“老夫还是棋差一招,棋差一招呀!”
吴闵吓得起身,惊问,“何相公,您……您的手……”
“比起丧子之痛,我这伤口算什么,算得了什么。”何栗摇头说不碍事,“哎,老夫终究是输了半招。”
另一边的文渊一脸不解,“何相公,您刚刚所言的棋差一招是何意思?”
何栗瞥了他一眼,又扫视一圈,昂头大笑一声,“老夫算准了竖子赵湛义气莽撞,却忘了赵湛虽幼,可也有父亲呀!”
“官家?”
众人皆是一惊。
随即恍然大悟。
太上官家虽然传位于官家,可权利却未传递,而是始终握在手心中,迟迟不放手。
因此,群臣眼中只有太上官家,而忽略了当今官家。
这一次,乃是官家出手,将赵湛救了出来。
何栗眼睛一眯,眼底杀意波动,手慢慢的握紧,锋利的酒杯碎片如刀片一般切割着他的手掌。
登时鲜血淋漓,直流不断,可他仿佛失去了痛觉一般。
“何相公!”
吴闵率先开口,“此次赵湛若是从大理寺放出,恐怕就是龙归四海,虎入山林,再想抓他,就难了。”
何栗叹息道:“老夫又何尝不知,可如今又有何办法?”
“哎……”
顿时,所有人都忍不住长叹一声。
官家亲自出面。
太上官家旨意都下了,木已成舟,谁也改变不了。
就在这时,文渊突然冷笑一声,“谁说赵湛一定可以出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