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赵福金苦涩一笑,眼泪如注,“将一个国家的命运栓在我一个女子身上,那这样的王朝的确是离灭亡不远了。”
吴君瞬间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得后退一步,让开一条路。
赵福金刚要离开,突然远处来了一队人马挡住了街道,清一色的银甲银盔,连战马都披着银色甲胄,煞是好看,朝着她浩浩荡荡的驶来。
“银甲银盔,这是御前银甲班直,难道是……”赵福金望着眼前的一幕,忽然心头一阵悲怆。
御前银甲班直队伍中,一面绣着赵字的龙旗大纛,格外醒目。
“太上官家到!”
一道刺耳的声音响彻在天地之间。
吴君与一众禁军甲士不敢迟疑,迅速下跪。
现场,只有赵福金一个人还站着。
队伍最中央的龙辇上,缓缓地走下来一个老者。
赵福金只看了一眼便泪湿了眼眶,她用力的咬着嘴唇,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身体也跟着微微颤动。
“爹!”
“福金!”
来人正是赵佶。
“爹,您最疼福金了,能不能让哥哥别把我送往金鞑大营?”
赵福金坐在地上,哽咽道。
赵佶叹了一口气,挥了挥长袖,伸手接过长刀,重重的丢在了吴君面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轻声细语道。
“福金,此事也不能全然怪你哥哥,他也是无奈之举。”
“你也知道如今金鞑人重兵围城,各地的勤王之师已经尽数被金鞑人所败,如今这东京府已然成了一座孤城。”
赵福金不可思议的扬起小脸,两颗眸子边还挂着一颗颗泪珠,“爹,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哎!”
赵佶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金鞑四太子点名非要你去,我这……我这也没办法,你知道爹是最疼你了,可是这……”
赵福金算是听明白了,她爹也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来害她的。
“爹,您真的忍心让女儿去金鞑大营,您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赵佶身躯微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叹息许久,才说道:“爹也不舍得,可你是赵宋皇室子弟,这是你的宿命。”
“好。”
赵福金说完这个字,再也坚持不住了,缓缓的蹲在地上,娇小的背影在一众甲士中显得孤独而无助,眼泪一滴滴的滑落在地面上,像是在做无声的告别,柔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仿佛整个人都已经被绝望吞噬。
“来人,请茂德帝姬上车!”这时,何栗走上前来,开口说道。
几个侍女快步上前,将赵福金搀扶起来,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臂,生怕她再做出什么危险动作。
赵佶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眼角挑起。
何栗摸了摸胡须,心里一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吴君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最后还恭敬的行了一礼。
就在赵福金被“搀扶”到马车上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住手!”
“本太子看看谁敢欺负我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