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林家只是替罪羊,官税的事情,林鸿都不知道,林闵更不清楚了。
所以林闵的死活,不重要。
大家吃的东西都是温清洲给的方便面,烧水泡上就行,很方便,也不怕有心人下毒。
林鸿眼睁睁看着林闵断气儿,什么也没说,也没有绝食,吃了就睡,睡了又吃。
平静得好像知道自己这次会没事一样。
入城那日,在城门口来接的是锦衣卫指挥使裴寂。
裴寂是裴家长子。
他的父亲以前跟着盛武帝征战沙场,受伤之后留下隐疾,在大盛开国之后并未入朝为官,而是为裴寂求了个官职。
盛武帝念旧情,看裴寂为人沉稳,更是重用。
“恩华公主,人和官税就交给下官吧,官税一事下官已知悉,定会还忠义侯清白。”
裴寂这人不爱打官腔,有直达御前之权,不惧强权,铁面无私。
孟何君掀起车帘看他。
今日裴寂穿着醒目的飞鱼服,锋眉鹰眼,举止从容,面容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官税这事儿,本就是诏狱主审,裴寂是锦衣卫指挥使,同时兼管诏狱。
所以把人给裴寂,也是理所当然。
消息是木刃传给盛武帝的,盛武帝提前告知了裴寂,他知道也属常情。
“裴指挥使可要把人看好了,可别交到你手里,人就没了。”孟何君提醒了一句。
裴寂抱拳拱手:“这是自然,恩华公主放心。”
话落,他一抬手,锦衣卫便从亲卫那边把人和官税都接手了。
兰芷跟着清秋到孟何君马车边上,她不知道该跟着谁。
孟何君朝她微抬下巴:“这位兰芷姑娘是人证,裴指挥使可得把人看顾好。”
裴寂驱马在囚车绕了一圈:“敢问公主,为何只有林鸿一人?”
“林闵死了。”孟何君说完,放下了帘子:“回府。”
裴寂没有追问,在孟何君离开之后,才带着人去诏狱。
孟何君想着泡面还剩了一些,让清秋收好,便甩着银铃回房沐浴去了。
奔波几日,也是累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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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洲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准备下班了。
慕云深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温清洲,你不对劲!”
“什么?”
慕云深抱臂跟上他的脚步:“我观察你几天了,按时上班按时下班,你不是工作狂吗?怎么突然换人设了?”
温清洲简单回复:“有事。”
“今天有事,明天有事,天天都有事?”慕云深明显不信,歪着头试图从温清洲的表情里找出破绽。
看了一会儿,因为没看路,险些把自己绊倒。
除了工作的时候稳重、靠谱以外,慕云深活脱脱就是个少根筋的中二少年。
“兄弟,我这回真的有事相求,你可一定要帮我啊!”慕云深一路跟着温清洲去了车库。
开门、上车、系安全带、关门,一气呵成。
温清洲看他苦哈哈的样子,无奈地问:“什么事儿?”
慕云深双手合十,朝着温清洲拜:“我爸又给我安排了相亲,你陪我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