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清洲一时语塞。
钟惜英把工资卡还了按电梯就走,温清洲还想送她下楼,钟惜英直摆手,不让温清洲送。
“回去陪小女朋友吧,送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找不到路。”
送走钟惜英之后,温清洲又折返回病房,孟何君已经给青黛交代了简鹤的事情。
就简鹤这个情况,和青黛一样,要住院才行,青黛好歹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孟何君让她看顾着点简鹤。
等吃了晚饭,慕云深的手术才结束。
因为情况比较特殊,给简鹤用了半麻,从手术室推到病房的时候,简鹤一直嘀嘀咕咕地念叨什么。
慕云深把简鹤安排在了青黛旁边的房间。
孟何君去看的时候,简鹤瞪大着眼睛还在念叨。
“知屋漏者在脚下,知政失者在草野。启门问策,问需于民,下知民意,上达天听......”
慕云深看了一眼:“嘀嘀咕咕这么久了,学业逼挺紧啊。”
确定简鹤的手保下来了,孟何君就出了病房。
温清洲问:“要不要去找明茉,她常说想你了。”
孟何君摇摇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吧。对了,简鹤的诊金我回去给你。”
“不用......”
温清洲话还没说完,孟何君已经离开了,看样子是挺急的。
慕云深出病房看只有温清洲一个人,环顾四周:“走了?”
“嗯。”温清洲又说:“帮我留意一个合适的护工照顾他,我先走了。”
“好好好,把兄弟我叫回来,自己走挺快啊。”
————
孟何君回去之后,天已经黑了,出了简鹤的房间,又去看了看清秋,房间里没人。
见状,孟何君去了书房。
清秋在书房门口跪着,也不知跪了多久,脸色惨白。
“怎么在这儿跪着?”
原本想着清秋应该是在寝房等她,所以孟何君才来了书房,没想到清秋居然在这里。
清秋双手交叠放在地上,额头紧贴着手背:“奴婢怕坏了您的兴致,这才在这里。”
“进来说。”
孟何君抬步进了书房,清秋进屋就跪。
想来是知道有孕的消息了。
小丫鬟把书房的蜡烛全点燃了,房间里亮堂起来。
孟何君抬手挥了挥,示意小丫鬟退下。
等小丫鬟退下,关上门,才开口:“说说吧。”
好歹是自己身边伺候的,辩解的机会还是要给。
清秋低着头,声音颤抖:“奴婢不知已有身孕,请主子宽恕。”
“我不是来听你说已经知道的事实。”
清秋没有婚配,也不曾定亲,这孩子是如何来的,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到底是谁,这才是孟何君想知道的。
“奴婢......”清秋半晌没个动静。
孟何君的耐心在一点点被消磨掉,可她想到了简鹤迷迷糊糊嘀咕的话。
下知民意,上达天听。
沉默了一会儿,才问:“这孩子的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