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沨佯装兴致勃勃,随意把玩着几样物件,每问起价格,伙计都报出个天价,那模样好似笃定他是只肥羊。辰沨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犹豫、纠结,“这价格,着实不菲啊。”
伙计与那托儿一唱一和,“贵客,咱这天玑阁的东西,品质那是有目共睹,这等好物,配上这价,绝对值当呐!您还犹豫啥?”
正当辰沨准备结账,“戏耍”他们一番时,阁楼上忽传来一声嚣张跋扈的呼喊,“何人在楼下喧哗,扰了本少爷雅兴!”只见一锦衣华服的青年,大摇大摆下楼,眼神轻蔑地扫过辰沨,“哟,哪来的土包子,在天玑阁买东西,还怕出不起钱?”
辰沨神色一冷,“阁下又是何人,这般无礼。”锦衣青年嗤笑,“本少爷乃南阳城天玑阁分舵主的外甥,林宇,在这南阳城,还没人敢不给我天玑阁面子。怎么,你是想赖账?”
辰沨目光如电,直视林宇,“赖账?这天玑阁做生意,怕是专坑外来客,用些次品充好,漫天要价,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林宇脸色骤变,恼羞成怒,“哼,你敢污蔑天玑阁,怕是不想活着走出这门了!”说罢,大手一挥,几个护卫模样的人围上来,个个摩拳擦掌。
辰沨负手而立,身形纹丝不动,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笑意。那些护卫见他这般淡定,以为是吓傻了,一拥而上。辰沨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穿梭其间,抬手间,灵力涌动,不过轻轻一挥,几个护卫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砸倒一片货架,珍宝滚落一地。
林宇瞪大了眼,满脸惊恐,“你……你究竟是谁!”
辰沨冷冷道,“我是谁,你还不配知晓。只今日你天玑阁这行径,怕是要付出代价。”说罢,他周身气势陡然攀升,黑袍猎猎作响,一步一步走向林宇,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压迫感扑面而来。
此时,天玑阁内的动静早已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众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这天玑阁平日里就仗着势力欺人,今日怕是踢到铁板了。”
“看这黑袍青年,实力深不可测啊,这下有好戏看了。”
林宇吓得连连后退,想要呼救,却发现喉咙像被锁住,发不出半点声音。辰沨指尖轻点,一道灵力如绳索般缠住林宇,将他悬在半空,“今日之事,若不给我个满意交代,你这天玑阁,便不必在南阳城立足了。”
南阳城天玑阁的舵主听闻动静,匆匆赶来,见外甥被制,店内一片狼藉,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阁下这般大闹我天玑阁,莫不是欺我天玑阁无人?”
辰沨瞥他一眼,“你便是舵主?你天玑阁做生意毫无操守,坑蒙拐骗在先,还想以势压人,我不过略施惩戒。”
舵主咬咬牙,暗中蓄力,猛地拍出一掌,掌风呼啸,带着雄浑灵力攻向辰沨。
辰沨不慌不忙,抬手迎上,双掌相接,只听“砰”一声巨响,灵力震荡,舵主惨叫一声,踉跄后退数步,嘴角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