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没有真的生气。
她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嘛。
可他竟然真的当回事了,还搬了个小板凳在她房门口守了一夜?
略显心虚地别开视线,她清了清嗓子,不自然道:“道歉归道歉,倒也不必在这儿等一夜。”
“你一天不原谅我,我就在这儿守一天,你一年不原谅我,我就守一年!”
态度十分坚决。
虞意欢抽了抽嘴角:“···”
倒也不必这么倔强。
这事的确是她不地道,赶紧含糊一声,“知道错了就行,下次别再犯了。”
某人猩红的眸子终于染上了笑意,就连语调都变得欢快了几分。
“遵命,傅太太。”
虞意欢生怕被他瞧见自己脸上的不自然,借口着急上卫生间,踩着拖鞋哒哒哒的跑开了。
反锁卫生间门,虞意欢盯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自己,忍不住感叹,
到底该说他是有毅力有恒心,还是该说他傻呢,竟在门口守了一夜。
看来以后说话做事之前,先得好好思量思量。
不然就他那个死脑筋,指不定还能干出什么奇葩的事情来呢。
——
今天是拆线的日子。
早饭过后,虞意欢收拾东西,陪傅泓笙一起上医院。
好巧不巧,在医院里遇上了手腕又一次脱臼的路子铭。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尤其是他的手腕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脱臼,全都是拜傅泓笙所赐。
可想而知,路子铭再次见到他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也就是眼神不能杀人。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傅泓笙这会儿早死了成千上万次了!
虞意欢不想与他纠缠,下意识握住了身侧男人的手,冷着小脸道:“我们走!”
她主动拉男人手的动作被路子铭看在眼里,自尊心受到了践踏,尊严受到了挑衅,满目怒火熊熊燃烧,瞬间炸了。
“虞意欢,你给我把手撒开!”
他伸手怒指虞意欢。
对于她紧紧牵着‘野男人’手的动作觉得十分刺眼。
他们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她都不曾那么亲密的拉过他的手。
如今却紧紧地拉着别的男人。
再宽心胸广阔的男人也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他怒目圆睁,失了理智。
与他的气急败坏不同,虞意欢从始至终都冷着小脸。
他让分开,她反而牵得更紧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路子铭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一怒之下冲上前去,试图强行将俩人分开。
奈何连虞意欢的衣角都没碰到,傅泓笙高大挺拔的身姿就走上前来。
眯紧的黑眸里翻滚着极为不耐的阴冷。
“你再乱指一下试试?”
路子铭条件反射一般,迅速把手缩了回去,藏在了身后。
刚接好的手腕,莫名又有些隐隐作痛。
麻蛋!
自从上次被他扭折之后,不仅这只手腕成了习惯性脱臼,心里似乎都已经留下阴影了。
一看到他,手腕处就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内心恐惧,嘴上是一点儿都不饶人。
“哪来的穷鬼,也配跟老子说话?”
“她可是我的未婚妻,你赶紧滚远点儿,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路子铭自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一边骂骂咧咧地叫嚣着,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摇人。
虞意欢紧张,下意识攥紧了傅泓笙的衣角,清澈的眸子里写满了担忧。
男人回头,冲他温柔一笑。
俩人竟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
路子铭握着手机的时候青筋暴起,“卧槽”一嗓子的同时,狠狠地将手机砸在了地上,抬脚就朝傅泓笙肚子上踹了过去。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