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房门打开。
顾言今大步的走了进来,他看了江岁宁一眼问道:“觉得怎么样?”
江岁宁回过神来,看着他道:“好多了,谢谢你。”
顿了顿,她瞧见他手上缠着纱布,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哦,不小心划的,没事。”
顾言今没告诉她,这手上的伤是为了送她来温泉山庄被缰绳给勒的,而他也没有询问江岁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是发生了不开心的事情,再一次提起,只会让她更伤心。
他道:“你这次可谓是死里逃生,太医说了这段时间你要好好修养,这里远离京城倒也清静,你可有什么话或者信需要送?”
江岁宁垂着眸子,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反正也没有人会在乎我的生死。”
“谁说的?”
顾言今蹙着眉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这种丧气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小爷为了救你可是费心费神,你若是敢自暴自弃,小爷就跟你绝交!”
江岁宁被他逗笑,她问:“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顾言今叹了一声道:“你若是想说自会说的。”
他从怀中掏出那支红豆簪递给了她道:“我带你回来的时候,你一直握着它。
想必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我便帮你收了起来。”
江岁宁看着那支簪子,心不由的抽搐了起来,她闭了闭眼睛没有伸手去接,而是道:“帮我扔了吧。”
顾言今拉着江岁宁的手,将那支簪子放在了她的手心道:“别说气话,你如果真想扔了它就不会握了一路。”
江岁宁愣了一下,她看着手心里的簪子,喃喃道:“你知道我的脸是怎么伤得吗?”
她道:“是同昌郡主在送去凌王府的木炭里动了手脚,我在煎药的时候发生了爆炸,脸被火焰烧伤。”
顾言今大惊:“她怎么敢!”
江岁宁道:“她回京那日撞上了夜君辞,因为她的丫鬟对夜君辞不敬,夜君辞便当街处置了那个丫鬟。
第二天她以来看望我的名义来到凌王府,借机为难府上的婢女,想剜了她的眼睛。
我为了救那个婢女,得罪了同昌郡主,她便对我怀恨在心,在我所用的木炭当中加入了硝石和硫磺。”
顾言今听到这,猛地一拍床榻怒道:“岂有此理,她简直胆大包天,我这就去为你讨个公道。”
江岁宁一把握着他的胳膊道:“就连夜君辞都不能为我讨个公道,你便可以了吗?
就算同昌郡主杀了我,她也会逍遥法外,因为她有太后和陛下的庇护,这公道岂是那么容易讨的?”
她自嘲一笑:“我之所以离开凌王府,便是因为对夜君辞心灰意冷,对这个世道心灰意冷。”
顾言今看着她,紧握着双手,眼底透着凛冽的气势道:“这世道不公,那便改变这世道!”
他冷静下来,问着江岁宁:“你当真是苏相的亲生女儿吗?”